?”
“名字就不用記了,寫個同學吧!”
“哦,那你。。。”
可能是臨時被抓來當壯丁的,這個小夥子還不習慣直接問禮金,說了半截後囁嚅著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方遠山也沒讓他為難,嘴角咧了咧露出一絲笑容說:“不好意思啊~來的匆忙也沒準備紅包。。。”
這個年輕人頓時鬱悶了~“你來參加婚禮你說沒準備紅包,這也太扯了吧?”不過到底是喜事,跟著說道:“沒事,來的都是客,心意到了就好!要不您先進去入座?”
本來準備大鬧一場的方遠山、被這個年輕人的幾句話說的冷靜了下來。
“是啊!自己算孔念秋的什麼人?鬧過以後又能怎麼樣?”
想到這裡從上衣口袋掏出了巴西銀行的支票本,跟面前收禮金的小夥子要過了筆,刷刷的填了個數字遞過去道:“幫我跟念秋道聲喜~祝他們夫妻百年好合。”說完也沒朝身後觀禮臺那邊看、轉身走了出去。
禮臺後面的年輕人傻傻的看著手裡的支票,等見到上面的數字後、頓時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壹佰陸拾陸萬陸仟陸佰陸拾陸。等再三確定數字後,一股貪念從這個年輕人的心頭升了起來。
方遠山剛剛連名字都沒報、只寫了個同學,按他的估計很可能是以前男朋友之類的!等再看到他的出手以後更加確定了這點!有幾個好朋友在同學婚禮的時候連個面都不露就出手這麼大方的?
這個男子是王立成家的親戚,跟王立成一樣、老家並不是這裡的。他知道自己這個嫂子家境也並不富裕,並不是有錢人家的閨女,當初還是自己那個表哥死纏爛打之後才同意了這門婚事。
現在突然見到這麼一大筆錢的現金支票,他很想據為己有、而且有很大的可能不會被發現。站在那裡想了好一會才頹然的坐了下去!
不是他不想要這筆錢,實在是不敢拿啊!這麼大筆錢、沒人發現也就算了,要是被發現了,那後果不是他能想象的。
在椅子裡呆坐了一會才起來應該跟表嫂說一下,趕忙起身走到了大堂前面的觀禮臺那裡、跟表哥私語了幾句,王立成臉色難看的朝旁邊妝容精緻的孔念秋瞄了幾眼。
鳳冠霞帔的孔念秋見到王立成的目光後,疑惑的道:“怎麼了?”
站起身的王立成臉色陰沉的說:“你跟我來一下。”
三個人順著禮臺旁邊的走道來到了屏風後面的司儀準備間,裡面的司儀正在拿著演講稿在準備著,見到他們幾個人後說:“怎麼了?等下就要開始了,是不是緊張啊?沒事的,你們只要保持微笑就行了,別的不用擔心。”
“劉司儀你先出去下的,我們說點事情,等會就好了。”
這個被稱為司馬的司儀,聽了王立成的話後也沒多問什麼,拿著演講稿出了準備間。見他走了出去,王立成才轉過身說:“今天來的那個男的怎麼回事啊?”
穿著大紅色旗袍的孔念秋奇怪道:“什麼男人啊?”
“你自己看?”
接過王立成手裡的支票後,等見到上面的數字後孔念秋就是一陣眩暈,等再看清上面的筆跡後、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顫抖著嘴唇說:“他人呢?”
收禮金的小年輕聽了她的問話後、說:“那個男的放下支票就走了,還說祝你們百年好合。”
大學幾年由於距離的關係,高中時的海誓山盟隨著時間、空間的拉長變得慢慢淡薄,而對方遠山的那絲愧疚也隨著王立成的熱烈追求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有好幾次她都想去跟方遠山說聲對不起,然而終究是沒有成行。她有時候也想給自己找個理由來證明當初的決定並沒有錯,可是遍數過往的種種、還是自己有愧於他。
捏著手裡的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