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一筆未落一筆隨出,身隨筆走,身上衣襟隨著他腳步移動一起一落,瀟灑自如,輕靈如鳳。
在眾人頭頂上來回奔躥,似有神龍靈鳳在客廳之中呼嘯遊走。兩人在這人的肩上踩上一腳,在那人的頭頂點上一下,只嚇得眾人大呼小叫,亂成一困,你推我擠,紛紛向門外湧去,片刻間逃得乾乾淨淨。
宋煒檸手握單刀,伺機而發,見兩人揮刀舞筆在廳中起落,刀光筆影在二人身邊翻滾呼嘯,見疾轉的刀光出現小小縫隙,立即叫道:“葉公子,我來幫你。”縱身而起,挺單刀直送過去。
“錚”地一聲,虎口劇震,怎知手中單刀和對方刀光一觸,立即斷為了兩截,半截斷刀翻轉著飛出,篤地一聲,打進了廳中石柱之中。宋煒檸只是一呆,給那灰袍怪客一掌擊中,捏著半截斷刀向後摔出。
宋煒檸自眾人頭頂飛過,徑直向樓臺的牆壁上撞去,情急之下,伸手抓住樓臺之上垂下的帷幕,卻聽忽嗤嗤一陣響動,下垂的帷幕不能承受他身體重量,落了下來。宋煒檸懸在半空的身體給帷幕纏住,斗然直墜,呯地一聲,屁股著地。
宋煒檸掙了掙,帷幕質料柔韌,一時竟沒能掙脫,宋煒檸心頭火起,要知道做捕快以來,可從來沒今天這麼丟過臉,刷刷幾聲,揮刀裂開身上纏繞的帷幕。
幾名衙役奔過來攙攜,七手八腳地把宋煒檸給扶了起來,道:“頭兒,你沒事吧?”
宋煒檸一摸屁股,雖然沒給摔成了四半,卻也痛得利害。摔開攙擒的差役,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怒道:“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今天要讓採花大盜給跑了,我要你們好瞧。”
宋煒檸瞧著地上帷幕的碎屑,腦海中忽然間火花一躥,心中已有了注意,嘴角邊不由得勾出一彎得意的笑來。縱身飛起,抓住一張帷幕用力扯落,笑道:“你們都給我過我,我已經有了捉那惡賊的注意。”眾衙役圍上一團,低頭聽宋煒檸嘀咕著說了半響。
葉濤寒和那怪客正打得難解難分,掌風呼嘯,勁氣四射。
那怪客手中寶刀顫然,灼人眼目,疾閃如電,在他身前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光屏,盾牌般擋在身前,步步進逼。
葉濤寒一隻毛筆橫勾豎劃,舞得呼呼有聲,卻始終都不能碰到對方衣角,他被江湖中人稱為四大公子之一的儒雅公子以來,還沒有遇到過這樣利害的對手,心急之下,不禁焦躁起來,險些給灰袍怪客一刀劈到,不禁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忽聽宋煒檸高聲叫道:“葉公子,快閃開。”
葉濤寒胸口窒悶,委實難以技撐,聽到宋煒檸呼聲,想也沒想向到飄開。
灰袍怪客正待追出,忽然間頭頂一暗,獵獵有聲,抬頭一瞧去,只見一張巨大的帷幕,漁網般當頭罩落。三名功夫較好的衙役和宋煒檸各摯帷幕一角,見帷幕罩住,立是圍著灰袍怪客迅速繞行,以帷幕層層包裹纏繞,眼見灰袍怪客為帷幕纏住再不能脫身,忽然間刀光裂帛乍現,撕裂之聲不絕於耳,滿天飛起的帷幕碎屑之中,灰袍怪客騰身衝起。
葉濤寒暗叫不好,只見葉濤寒縱身撲出,一掌拍去,正擊在他手腕之上,灰袍怪客手臂劇震,手中寶刀脫手飛出,錚然落地。又是騰地一聲葉濤寒側身向他胸口撞來,似驚濤駭浪般把灰袍怪客身體拋向半空,轟然落地,青影一閃,葉濤寒筆鋒已停在喉間。
宋煒檸呼了一口氣,喑想險些給他跑掉,笑道:“小子,今天遇到你宋大捕頭,也算你倒黴。”
灰袍怪客咬著牙齒,伸手抹去嘴角淌出的一縷血絲,微陷的雙目中殺氣隱現,冷冷道:“壞我大事,不會有好下場的。”
宋煒煒笑道:“我不會有好下場!採花賊,到了衙門裡,到了衙門裡,你就知道是我沒有好下場,還是你沒有好下場,以你做下的惡行,就等著在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