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她倒底怎麼了?”
楚長風的嘴角不經意的動了動,眼中神情,時悲進痛,終於,輕嘆一聲,他翹首望著窗外朦朧的夜色,愴然不語。
窗外,幾竿修竹,竹風颯颯,鳳尾森森,竹風掠起他單薄的衣衫,額前的長髮,在風中輕輕飛起,竟有幾分難以言喻的落寞之意。
沈玉芙瞧著他悄立風中的背影,忽然覺得這個君臨天下的男子,此時,竟是這樣的孤獨無助,不知不覺的記起他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後宮之中,佳麗雖多,沒個知心人相伴左右,寂寞總是免不了的。
沈玉芙輕輕叫了幾聲,道:“楚長風,楚長風,你……怎麼了?”
楚長風失神的瞧著窗外,目光茫然,對她的呼聲,竟是混然不覺。
沈玉芙向侍立在一邊的荊俊看了一眼,投去詢問的目光。
荊俊輕嘆一聲,向她搖了搖頭。
此時,房中,一片寂靜,誰也不敢開口說話,忽聽一個聲音淡淡的道:“皇兄,你為什麼不敢說她是怎麼死的,只不過是三年時間,難道你就把她望了麼?”
這聲音忽如其來,眾人都嚇了一跳。
楚長風聽到這聲音,高大的身體輕輕一顫,抬起頭來,道:“我怎麼會忘記,這事我一生一世也不能忘記,皇弟,你避了我三年,今日總算現身了。”
同時,荊俊微陷的雙目中立時暴發起一陣濃烈的殺氣,房間之中陡然間一陣寒意逼人,他一晃身間,已然搶到楚長風身前,伸手按住腰間的刀柄,長袖之下,肌肉繃緊,隨時都可能暴起動手,雙目緊緊盯著窗外,道:“二王爺,好久不見了。”
兩人身形高大挺拔,幾乎把視窗擋完,沈玉芙站在房中,看不到窗外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聽窗外一個飄飄緲緲的聲音幽幽道:“好久不見了,是啊,三年了,真的好久不見了呢,不過,皇兄,有些事情,就算用一生一世的時間,只怕也未必可以忘記,皇兄,這些年來,我東躲西藏,總不敢見你,可是這幾天,不知為什麼,我忽然明白,躲避是沒有用的,這件事情,我必需要和你做一個了斷,否則,我真是一生一世也不能安心。”
沈玉芙聽這聲音耳熟,搶到窗邊,向外瞧去,寒星數點,辰光熹微中,一名男子衣靜靜坐在高聳的屋脊上,幾縷長髮,低垂額前,一襲白衣,在風中飛起,宛若仙人,飄飄然,似要乘風飛去。
沈玉芙一聲驚呼,道:“嫦虞,你……竟然是……”
白衣男子輕輕一笑間,似有傾城傾國之意,苦笑道:“我竟然是當今聖上趙禎的親生弟弟,玉芙妹妹,你認識我這麼久,還不知道吧,我其實不叫嫦虞,我叫趙虞,三年了,呵呵,我幾乎
沈玉芙望望楚長風,又望望嫦虞,道:“楚長風,你是當今的皇上,叫趙禎,這個我知道,剛才他說他是你的親生弟弟趙虞,這的真的麼,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嫦虞冷笑一聲,瞧著楚長風,漫不經心的道:“皇兄,你為什麼不說啊,也讓玉芙妹妹知道,你倒底是怎麼樣一個狠心無情的人啊。”
楚長風低下頭,頹然坐下,瞧著沈玉的目光,既是傷心,又是難過,淚光朦朧,竟是撲朔迷離,一時之間,竟然分不清眼前之人,倒底是沈玉芙,還是已經死去三年的馨妃了,嘆了口氣,道:“不錯,他說的不錯,他是我的親生弟弟趙虞。”他抬起頭來,瞧著自己的親生弟弟,眼中似有不盡的悲傷,幽幽道,“沈姑娘,你剛才不是問我,這畫中的女子發生什麼事了麼,我現在就把她的事情說給你聽聽,三年了,這件事情我放在心裡已經有三年了,我早想找不知心的人聊聊了。”
一時之間,房中寂然無語,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唯有風聲,一陣又一陣的掠過,似是愛人在幽幽低泣,聽得人一陣心酸。
失神半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