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而不在乎。
她應該跟其它女人一樣,使盡所有手段來討好他、巴結他才對,爭風吃醋一向是女人為他做的,可是現在呢?
卻是他在為她吃醋。
「你跟那個李皓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會要你離開我,跟他結婚呢?你跟他上過床沒有?」
「南也辰巳,你知道自己問的是什麼嗎?」他的話嚴重侮辱了她。「我告訴你,李皓跟我沒有關係,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他哼笑,「普通朋友他會緊拉著你的手不放,會為你打架?會向你求婚?」根本不信。
她亮麗的臉蛋因為生氣而嫣紅。「不是他為我打架,而是你打他,記得嗎?他不是真的想跟我結婚,他只是仰慕我。」
不爭氣的淚水在眼眶裡凝聚,他的冷言指控令她的心有種無法言語的痛楚。
這一切反應不是自己想要看見的嗎?可是真的被他誤會了,卻無法快樂起來。
「仰慕?只是純情男女的仰慕?還是床上共戲的仰慕呢?」芷茜一再替李皓說話,只有讓南也辰巳更加生氣。
他一定要叫人好好調查她在臺灣的人際關係,連一點隱私都不放過。
南也辰巳緊握著方向盤暗自下了決定。
芷茜像第一次看清這個人似的瞪著他,在那張俊逸無比的臉孔下,還有多少無情、刻薄的言語沒有說出來呢?
那張吻過她不知凡幾的薄唇,現在卻生氣的緊抿著,像在指控她不實的罪名一樣。
「你憑什麼對我這麼說話?我們兩人協議過的,各有各的感情世界、各有各的自由,現在你卻在對我發脾氣,為啥?」
「去他的協議!」方向盤一轉,車子發出一陣煞車聲後,停在山道上一棵大樹旁邊,南也辰巳咆哮的轉過臉來面對她。「少拿那紙協議書當藉口,你喜歡招蜂引蝶,喜歡男人的奉承是吧?你是不是喜歡男人這麼吻你!」緊箝住她逃脫不及的後腦,也辰巳毫不溫柔的吻向她。
這個吻一點甜蜜滋味都沒有,它粗魯而具懲罰似的擾弄著她,將她的雙唇吻得紅腫、疼痛。
「求你,別這樣。」當他怒氣未消的離開她的唇時,瞥見她眼眶裡凝聚的淚水緩緩流下,原本瑰麗的容顏變得委屈而楚楚動人。「你不可以這麼懲罰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淚眼婆娑的樣子重重的敲擊他的心房,一向不為任何女人淚水所動的石壁,漸漸的龜裂出一道縫隙。
「噓,別這樣,是我不對,別哭了。」他像哄孩子似的將她的臉壓在自己的胸口,用低柔的嗓音喃:「一切都過去了,別難過。」
可是他愈溫柔,她的淚水就愈止不祝
「如果外面的假相是那麼容易輕信的話,為什麼在夏威夷的第一夜……你應該很清楚,那就不是給你了。」她啜泣的說。
輕吻著她的額頭,他點著頭安撫道:「是的,我知道,我相信你,剛剛是我太沖動了,對不起,好嗎?」
第一次兩人講話不再針鋒相對,他第一次像真正的情人一樣,用極溫柔的真心對她說話。
芷茜心裡甜孜孜的笑了,輕輕的點點頭。
她告訴自己,這是計劃的一部分,解釋是不想讓他誤會太深的關係,不是愛他。
這一切都是隻為了擄獲他的心而已。
***
夜闌人靜,等身邊的芷茜熟睡了之後,南也辰巳裸身下床,罩上一件長袍,拿起桌上的行動電話,小心翼翼的走出臥房,輕輕地帶上房門。
來到施家的書房,關上門後他馬上撥了一通越洋電話回日本。
「喂!」那邊傳來津哲睡意甚濃的聲音。
聽他口氣不好,就知道他昨夜又趕場上通告了。「我,辰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