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哭泣?要不要媽媽打電話到南也家去興師問罪啊?」一上樓來就看到她坐在陽臺,撫額低頭的樣子,施母以為堅強的女兒哭了。
施芷茜再一次綻出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抬起頭來。「媽,你看我這副樣子像在哭嗎?我是在想事情。」
「想事情用得著低頭嗎?嚇死媽媽了。」拍拍自己受驚的胸口,她半責備的在女兒旁邊的椅子坐下來。
剛坐下,又瞧見桌上那份報紙,於是想起自己上來的原因。
「對了,看看我手上這份報紙,這寫的是怎麼一回事?辰巳來臺灣了,他有沒有告訴你?有沒有打電話來跟你解釋?」
「骯的一聲,將手上的那份報紙攤在芷茜面前,指著同樣是親匿畫面、卻是由不同角度拍攝的照片問道。
芷茜睨了一眼那張更為曖昧的照片,有股頭痛得想申吟的感覺。
她很想說沒有,但一看見母親著急的眼神,張了的口開開闔闔了幾下,終於吐出個「有」字。
「有!那就好。」
施母安心的鬆了一口氣,「這種無聊的新聞最相信不得了,你爸爸年輕時就曾經遭遇過幾次,明明是生意上來往的廣告商要求吃頓飯什麼的,就被無聊的報紙拿來作文章,說是陪你爸爸上床,真是無聊死了。」想起那段往事,她到現在還忿忿難平。「但是你也不對,怎麼剛結婚就丟下辰巳一個人跑回來?難怪他會被新聞記者誤會;如果你不丟下他一個人,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說來說去又變成是她錯了。
「是的,媽。我知道了。」一如以往的,如果她想讓愛她、卻又嘮叨的媽媽儘快唸完,就必須要低著頭、閉上眼睛,乖乖的認錯;以免她又把那套念金剛經的本事拿出來用,叨唸一個上午。
「知道就趕快回日本去,免得真的發生什麼事情時就來不及了。」
「是的,媽,我會的。」閉緊嘴巴,只管認錯。
「會就要去做,別說媽媽多事。想想我們做人妻子、媳婦的責任,南也家族在日本是何等的顯赫,你們的一舉一動都會成為報章雜誌的追逐焦點,所以為了你好、為了辰巳和你公公、婆婆們著想,你還是儘快回日本去,知道嗎?」
她苦口婆心的勸道,其實哪捨得這唯一的女兒回日本去,還不就是怕她背後被人說閒話嗎?
「唉,你自己多想想吧!」她嘆口氣站起來,邊叮嚀著邊走出房間。
芷茜直到媽媽的腳步聲走遠了,這才籲口氣的抬起頭來,放鬆的靠向椅背。
討厭,都是那個狐狸男惹的禍,他難道不知道這麼做會為她帶來麻煩和壓力嗎?
目光重新回到桌上的那篇報導上……不,他知道。精明如他怎麼會不明白被逮到與情人幽會的後果,他是故意要掀起這種軒然大波的。
只是……他這麼做的用意何在呢?
思索的徘徊在陽臺上,她努力的想理清一點思緒,瞭解他如此作法的原因。
但是……半個小時過去了,她垂敗的坐回椅子上。
最後,她芷茜放棄猜測,決定打通電話給他。
旋踵走向屋內,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撥了一組從未使用過、卻牢記於心的行動電話號碼。
這是她結婚近三個月以來,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他。
「喂,找誰?」接電話的是一位年輕日本女性,嬌滴滴的聲音聽起來令人渾身不自在。
看來津哲和報紙上說得都沒錯,他確實是帶了個女人出來。
芷茜回以日語,「這是南也辰巳的私人電話。」不是詢問,而是義正嚴辭的質問。
那個女人顯然沒有想到有人會這麼問她,一時之間愣住了,然後以一種對付情敵的口吻說道:「是又怎麼樣?他人現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