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浣不會撒謊,也無法解釋,只得含糊應道:“來,來玩……”
見她為難,段琪雅也就善解人意地不再多問,只笑道:“哇,我知道了,你是特意來看我的,所以徐瑋澤沒有一起來,他在家忙著撓牆吃醋呢。”
舒浣從心底感激她這樣的體貼友善。段琪雅果然是內外皆美的好女人。
然而想起徐瑋澤,舒浣就一陣陣的傷心。她雖然氣他氣得要死,但還是忍不住會在意他的感受。
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呢,回去以後看到那張留言,他應該也會很難過吧。起碼那份麻辣鍋是吃不下了。
在這種時候她反而想起了徐瑋澤種種的好。剛畢業的時候她沒有錢,房租三餐都是徐瑋澤先‘借’給她,每週他都找藉口請她吃一次好的,她半夜胃病發作,一個電話,徐瑋澤就來得比救護車還快,連夜送她去醫院,徐瑋澤在病床前一直抓牢她的手。
“絕交”兩個字,她寫得眼淚汪汪的。他們有那麼深厚的感情,曾經對彼此來說是不可或缺的朋友,簡直就是家人一樣可依靠的存在。
但還是被他一手破壞掉了。
一張疊好的手絹遞到她面前,舒浣感恩之中也覺得自己簡直快要丟臉死了,而後又聽到段琪雅用哄小狗的口氣說:“到我家去吧,有很好吃的巧克力哦。”
車子一路開到段琪雅的住處。舒浣雙手交握,懷著朝聖的心情跟著段琪雅進了公寓大樓,誠惶誠恐地走上了樓梯,而後畢恭畢敬地看著段琪雅掏出鑰匙開門。
“請進來吧。”
舒浣忙在玄關換了鞋子,再小心翼翼踩進去。
“不好意思啊,我都沒收拾,別介意啊。”
水晶燈的光線柔和,寬大的客廳是乳白色的基調,成套的英式沙發和地毯,抱枕隨意扔著。茶几上散落著一些雜誌和光碟,落地窗的窗簾開了一半,雖然算不得太整齊,但很乾淨。
這樣的隨性倒令人放鬆,如果是一絲不苟的嚴謹作風,她更是會緊張得連坐都不敢坐了。
舒浣小心翼翼地在沙發上坐了一個角落,連連道謝地接過段琪雅倒給她的水果茶,這才想起來要道歉:“啊,你剛才是應該是在忙吧,還特意來接我,我會不會太打擾你了?”
段琪雅拿了盒巧克力,也坐了下來:“不會啊,剛才是跟朋友在夜店,其實玩來玩去也都是那樣啊,去得多了也就沒多意思了。”準備好巧克力。段琪雅又倒了兩杯紅酒,而後看看她,“咦,你的外套和圍巾還不脫,不熱嗎?”
“啊……”
“我等下可是要換睡衣的耶,在家我是很隨意的。這個高度,狗仔拍不到,你穿比基尼也沒關係啊。”
舒浣有些尷尬,小聲說:“我不熱……”
段琪雅有些困惑地歪了頭:“還是是說你很介意這個?我們都是女孩子,穿少一點也沒關係吧。”
舒浣愈發拘謹,只能將手放在膝蓋上緊緊抓著,額頭出汗,皺著臉。
段琪雅看了她一會兒,微微皺眉。突然伸手拉下了她的圍巾。在舒浣還驚慌失措的時候,又將她那多餘的外套也脫而來,而後表情瞬間變得很嚴厲。
“你遇到那種事情了?”
徐瑋敬留下的痕跡倒是還好,然而徐瑋澤把她又狠狠蹂粦過一遍,吻痕上又疊加著牙印,從脖子到胸口,一寸都沒放過。
舒浣現在痛是不痛,但被揭了傷疤,想起昨晚那任徐瑋澤擺佈的幾個小時,她就又有了哇哇大哭的衝動。
“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早說?你知不知道輕重緩急啊?”
舒浣眼裡已經又有了淚,緊張起來:“我,我……”
“報案了沒有?”
舒浣茫然地搖搖頭。
“那就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