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說吧。”
誰知他兩手插兜,像是參觀一樣,在我辦公室慢悠悠的轉了個遍,邊看還邊答非所問的說:“聶總這裡不錯啊,比我那兒看上去大氣多了。”
我沒好氣的冷冷回道:“言總當我這是博物館嗎?”
“沒錯啊。”言奕辰攤了攤手,看向我,“只要有珍貴的東西在,哪裡都是博物館。”
我保持著冷笑:“言總,我很忙,沒時間和您探討這些沒用的。請您說重點,成嗎?”
“重點啊……”言奕辰走過來,兩手撐在桌子上,臉湊近我,“你穿著制服,心高氣傲的樣子,還挺不錯的。”
我這下徹底被他激怒了,不是說有細節要探討,難不成都是在放屁?到我這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是想捉弄我?雖然我現在能更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看讓去波瀾不驚,但他挑弄的話語,還是令我的心多跳了一拍。
“我沒心情和你說廢話,如果沒事,就請回吧。”我下了逐客令,再和他待下去,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剋制多久。
言奕辰聳了聳肩,沒有預想中的反駁,而是很順從的……轉身離開了。
等他走後,渾身緊繃的弦瞬間斷裂,我倒在椅子上,虛脫的靠著後背。本以為步入正規的人生,又重歸不安定,連建恆對我的不懷好意,讓我不得不對接下來的工作重新安排,儘快找到下家離開這裡。
而言奕辰若即若離的態度,令我實在搞不懂他到底想要做什麼?既然當初說將我們之間的一切清空為零,又何必再來招惹我,可氣的是,我還是無法對他做到視而不見……
煩,沒有比這更心煩的事了!
……
下班前夕,接到了言奕辰助理小何打來的電話,通知了我晚上吃飯的地點,是一家頗為高階的米其林三星級餐廳。
我告訴父親今晚有應酬,讓他帶憶秋隨便吃點,等我回去。父親很善解人意的囑咐我注意安全,他會照顧好憶秋,而憶秋在電話裡喊著:媽媽早點回來。
我連連答應,可憶秋不知道的是,媽媽今天要見的人,就是她一直以來問到的爸爸。我不能告訴她這些,只能將一切壓在心底,酸楚的情緒湧了上來,我連忙掛掉電話,一個人趴在桌子上,停了許久。
晚上七點,我按約準時到達這家餐廳,言奕辰已經在包間等了,見我進來,便揚起了客套的微笑。
連建恆沒過多久也來了。他們兩個聊得倒是盡興,而我只顧在一旁吃菜聆聽,不想開口,也就偶爾插上一句話。
氣氛倒是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尷尬,九點左右,便結束了這場飯局。連建恆喝的有點多,也不知言奕辰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一晚上不停的灌他,而我,就幸災樂禍的在一旁看熱鬧。
出了餐廳,連建恆的司機扶著他上了車,只剩下我和言奕辰兩人。
我裹了裹大衣,已經快入秋了,涼風見縫插針的就往身子裡鑽。
“聶總,你住哪?我送你吧。”言奕辰站在一旁說。
我二話不說回絕了他:“不用,我開車了。”
“哦……”他略有失落的應道,接著又笑了起來,“那你送我吧,我沒開車。”
我被他突然的要求給驚到了,前一秒還像個紳士,後一秒就成了個纏人的痞子,我不禁懷疑,他這些年,都經歷了些什麼?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本事,簡直練得如火純情!
“你可以打車。”我冷聲道。
可他還一臉不樂意:“那多麻煩,既然你開車了,不如好人做到底,你看我喝的也有點多,頭也暈乎乎的,萬一被打劫了怎麼辦?”
我瞥了他一眼:“你可以叫小何過來接你。”
話說回來,以他的身份,怎麼可能連個接送的車都沒有?除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