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作是個家,因為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是他們兩人一起去買的,每一件物品都經過他們的討論,都有寶貴的記憶。就連鍋鏟都是他站在一排不鏽剛用品前揮舞了好幾把才丟進購物車裡。
她本來堅持不買房子只住宿舍的觀念被自己推翻,找到時間她就溜上去,把桌椅檯凳抹乾淨,把地拖一遍,坐在沙發上發一會呆,回想他們上次在這裡是什麼樣子,然後心裡揣著個甜甜的秘密,嘴角上帶著神秘的微笑關門回宿舍。
葉慎暉來江寧的頻繁程度超乎她想象,他經常坐下午四點多那班機過來,第二天早機回濟城,有空閒的話中間就在江寧多留一天。每回相聚就象糖粘著蜜,每次分開就象藕連著絲。輕眉不知道其他的戀人是不是也會這樣,見不到分外想念,見到後更加想念,愛就象個永遠也填不滿的空洞,只想把所有的自己都丟進去。
每天都發簡訊與他閒聊,大到今天上課的情況,小到食堂的菜裡面發現了蟲子或頭髮。葉慎暉以前從沒發過什麼簡訊,在他看來明明電話裡兩分鐘可以清楚講完的事情要靠這種慢悠悠的方式不啻於浪費時間,謀殺生命,現在的他倒覺得極為有趣。確定會有結果的等待是最幸福,知道她會回簡訊,但是又猜不到回信的內容,這種可知中含有不可知的期待著實令人嚮往。有時候遇上開會,身上的手機微震,他便有一絲走神,猜想丫頭會和他說什麼。拼音他是不會用的,筆畫偶爾會搞錯先後順序,只能銷掉重新來過。於是乎,董辦的謝玉潔小姐經常看見葉先生嘴角噙著絲淺淺的笑,眼睛閃閃發亮,手上笨拙地不停按著手機。於是乎,謝小姐多了一項重要工作,告訴葉先生某個字在手機上是什麼打法。
他們以前極力剋制阻擋情感的淪陷時,也曾經在心中最最幽深的那一個角落猜想過如果獲得他(她)的愛是什麼樣?想必是幸福的,但是那時不確知這幸福感是如此厚重。厚重到要用全部力氣來承託,用自已的所有去回報。
宋書愚的呲目必報
元旦的前一天宋書愚擺駕江寧。剛起來還在刷牙的輕眉接起電話,就聽見他在那邊咂乎著叫她快下來。她含著滿口的牙膏沫子往窗下一看,可不是他。不知從哪拐了一輛拉風至極的軍牌悍馬大喇喇的停在十二舍樓下,人靠在車邊,擺的造型堪比明星硬照,眉眼生風地頻頻往出入回首向他行注目禮的女生明送秋波。
“你怎麼來了?”她頭疼,也不知道收斂些,這麼囂張會害她遭到全宿舍的嚴刑逼供的。
“宋哥哥想你了。”他笑的那叫做禍國殃民,伸手習慣性的撓她腦袋,見她頭髮紮起,改撓為抓把馬尾揪在手上。“小沒良心的,見到我就這反應?連個擁抱都沒有?”
“拜託,我們先離開這行嗎?這裡不給停車。”她覺得自己後背都快被來往的目光洞穿了。
“軍牌,看見沒?進大門連證都不用換。”
她先他一步上車,他也不著急,只問:“剛才和你一起下樓的叫什麼?”
“林若顏,校花,我們一宿舍的。”
他扼腕不已,“和你們學校比起來,東大就是個不毛之地,連片花葉子也見不到。”見她捂嘴笑,他同情地咋嘴,“天天和校花一起,你就沒覺得壓抑?”
“習慣就好了。何心眉在東大不是花嗎?我聽寧小雅說BBS有人稱她是系花。”她們兩個都在東大,經常有聯絡,初初何心眉還總是怒斥她不夠義氣,扔下她自己跑來南方。時間久了氣也漸漸消了,態度又慢慢轉了回來。
“她?”宋書愚嗤之以鼻,“只長胸脯不長腦子,每次見我就給我兩個鼻孔看。人一抬脖子胸脯就會往前挺,你說她是不是故意的?”他疑惑。
“你好粗魯。”她鄙視不已,眼見已經出了正門,“往左走。先去機場。”
“發什麼神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