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總督的身側;還站著十幾個人;都是一臉凝重。
葉青奪取了虎牢關後;立刻接管了兵馬武器糧草;並且以整頓肅清之理由;堅決拒絕了別的聯軍入內;但卻邀請諸侯進入。
並且設宴款待;而且以太后的名義;重重賞賜諸侯;根據總督方面估計;一口氣至少拿出了一半城中繳獲財富。
頓時人人歡呼;怨氣削了大半;使得心懷異志的人都不得不隨大流;暗歎葉青這廝狡猾。
“是啊;又降了六萬;越來越勢大了”聽了總督的話;有人出聲應和;讓總督心裡更是一動;只是嘆著:“葉青幾次讓我驚訝;現在不得不承認;此子的確有些不凡。”
“只是國難當頭;若是有才無德;反而禍端。”
對總督來說;地上也處於危難之際;身為大蔡臣子;深受龍恩;葉青不思圖報;與朝廷在應州的代表自己爭奪;就是大逆不道;喪心病狂。
他看了城內外大營一會;又遙遙看向洛陽;內心始盤旋著一件事;卻不好對外人言;良久;緩緩吐出一句話:“此子不除;他日必成為我大蔡之禍害
說完;總督嘆了口氣;在親衛的保護下往大營而去。
餘下諸人連忙跟上;卻有幾人;目光閃著異色;相視了一眼。
洛陽南郊
此時;官道兩側的野地裡是連綿的千萬營帳;多數黑沉沉靜默;只有極少量的篝火點綴黑暗大地最靠近官道的地點;在夜空中迴盪西涼兵放肆的大笑;女子的悲鳴叫喊;亂兵之中發生什麼事;不言而喻。
此時民風甚勇;有時會有某處篝火突的熄滅;傳來刀兵交集的聲音;有些甚至殺得亂兵一片狼籍;但很快會在一陣箭陣攻擊下重歸平靜;就有些布衣男子的屍體被抬出來;或是被侮辱女子的父兄丈夫;又或只是義憤填膺的遊俠;為無親無故而素不相識的女子而戰死。
但大多數遭遇不幸的女子都沒有這種救援;她們往往在日間就被監督遷移西涼軍鎖定;或是已失去家人;或是與家人走散;成為遷移路上的弱者;而又有什麼比一支軍隊更懂得以強凌弱呢?
就在這樣的環境中;一處遠遠的丘陵;一個平常的莊園;這時牆後;許多銳利眼睛盯著那邊官道中的黑暗;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還沒有命令;我們不能暴露。”一些校官在壓制著士卒情緒;回帳後同樣憋了一肚子火:“文遠將軍;我們還要忍到什麼時候?”
“快了……”聲音清冷的說。
主帳內外甲衛森嚴;看上去和西涼軍無異;似和許多路上臨時徵佔大戶莊園的西涼軍一樣。
在校官目光中;主座上一個大將;看上去很年輕;氣度沉凝;伏案查閱著軍情地圖;在手中摩挲幾枚不起眼的赤符;片刻隨手遞給一披著斗篷的少女:“這些拿去交給你家公子;回來告訴我真假。”
虎牢關情形未定;秘莊還不是暴露之時;可外圍一些準備可以進行;他就繼續詢問斥候:“他們眼下有多少人;在何處?”
“回稟將軍;此部有六千七百人……”
聲音撞在百步裡;空中隱隱激起淡淡波紋;消失不見。
而少女身上斗篷靈光一閃;就抵消了這波紋;奔出了軍營;皎潔月光追著她輕捷不同尋常的身影;直落向內院深處的一座三層閣樓。
閣樓和往常一樣緊閉;只是樓頂的小軒窗半開;最後一縷月光移動著;滑過一道窈窕身影。
貂蟬收功平復靈力;在黑暗中憑欄而立;望著北面深沉黑暗的荒野;對正在發生的種種事情默默不語。
“這幾天;西涼軍彷彿預感到些;瘋狂逼迫民眾搬遷。”
“主公那裡說是……今日必破虎牢關?”
貂蟬並不清楚那面具體在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