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擦了;又傾一杯熱茶放在喬半妝面前;又抖開一個盒子;裡面盡是點心;說著:“小姐;您去家裡還得拜見不少人;一時用不得飯;先在這裡墊下肚子。”
伺候極周到;喬半妝靠在廂墊上;望著外面;眼神帶著點迷惘;端著茶杯;一聲不言語。
良久;她一嘆;幽幽自語自言:“我六歲啟蒙;十二歲就進學;十五歲煉氣有成;受到祖姑姑讚許。”
“詩經讀得;易經讀得;成祖留下的道篇更是細研;可是看不明現在。”
“天下廣闊全所未有;鐵路火車火輪遍於山川海洋;田賦糧稅只佔幾成;貿易血液海水一樣流淌。”
“可這就是忘記成祖;忘記應許的理由?”
“連今上都沉迷天下之大;生業繁榮;權柄之重?”
“世道這樣;我何去何從呢?”
正尋思著;車晃了一下;前面的馬匹突站住;丫鬟蘭兒一怔;就出去罵著;“怎趕車;都驚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