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則那句冒用老頭堂伯父名頭的話:“回來的正是時候”更是一記不輕不重的敲打——你們做得太明顯了,生怕外人不知道我們白魔法塔在內鬥嗎?不知輕重!
笑歸笑,我也不能讓正太兄做得太過分了。畢竟我要的最佳效果是在他們兩方之間做到若即若離、不偏不倚。
我趕緊上前掉開話題:“波羅多瓦在場這麼多位。我可一個都不認識吶,你不給我介紹一下嗎?”我可沒忘。在共和國社交界亮相才是此行的最終目地。
“哈哈,這事你不說我也得啊,這裡有多少人就是衝著大小姐你來地吶。來來。”唐僧兄弟毫不客氣的拉著我地手大步穿過會場,向對面的樓梯走去,我只能回頭對眉頭緊皺的正太兄苦笑,他也只好沉默的緊跟著我們走上對面的走廊。
我剛剛擺好造型居高臨下的看著滿場的賓客,樂隊已經在唐僧兄弟的示意下停止了演奏,賓客們的竊竊私語也漸漸消失,他這才朗聲道:“各位來賓,這位就是我們今天的主角我們蒂雅修格※#8226;菲爾葛茲小姐!”
在滿堂公事性的掌聲中,我以最優雅的姿態行了標準的賽瑞斯禮儀,這可是我對著鏡子苦練了兩天的結果。弄得這麼做作可不僅僅是為了襯我這身民族風格的裝束。
果然一禮之後,如願在場中掀起一陣密集的眼神交流和低聲竊語。不明內情的人自然不明白就算我是個不識禮儀的鄉下丫頭,為什麼生長於極西之地薩南的我會實用極東之地少數民族的禮儀。這些是外圍人士,近期內不必理會。
現在已經聽到過風聲,有辦法瞭解些許內情的人才是我的首要目標。這個舉動在他們看來,卻能成為一個落實我賽瑞斯血統的佐證。畢竟我那位東方少數民族的奶奶只在老頭堂伯父的證詞中出現過,至今還沒能提供實際證據證明她的存在。
唐僧兄弟衝我揚揚手,示意我講兩句。我欣然點頭,他向後退了半步,暗示把主位讓給了我。宴會廳內再度安靜下來,似乎每個人都好奇我會說什麼。
我並沒有抬頭挺胸做出一副慷慨激昂的樣子,而是讓自己儘量放鬆,自然的綻出微笑,然後緩緩道:“各位好,我是蒂雅修格,能夠認識各位,讓我感到十分榮幸。”然後在眾人對下文的期待眼神中,反而微微欠身。一禮畢卻向後退了一整步,讓唐僧兄弟剛好處在我前面半步,又比正太兄稍在前一點距離。接著向唐僧兄弟做個手勢,示意接下來是你的時間了。然後繼續保持微笑站立的姿勢。到這時,眾人才知道,原來我的講話已經結束了。
我到不是學楊威利玩什麼“三秒鐘演講”耍風格啦。只是在這種情況下,我不能讓自己說得太多。
我從來不相信一篇演講就能揚威萬國、技震四方、扭轉乾坤之類的事啦,雖然人類歷史上也出現過安東尼【注一】之類的強人,但那也是由他長期在羅馬積累起來的威望做依靠的。所以我從沒指望自己能靠著一番口舌在這裡爭得什麼實質的威望或好處。
實際上,我現在的狀況其實還有些,呃……糟糕。我現在需要的不是得到如何如何的力量,形成如何如何的勢力,我遠遠還沒有到達那個程度。現在在宴會廳中的這些人眼裡,我只是一個鄉下來的小丫頭,僅此而已,再無其他。
而讓一群自恃甚高的——當然,他們大多有這個資本——貴族、魔法精英們支援一個鄉下丫頭,去做有可能要對抗白魔法塔,甚至對抗全世界的事情的時候,他們首先感到的不會是恐慌,也不會為難,甚至有可能都懶惰去做利益的衡量,他們只會覺得可笑。就像一個剛學會說話的小孩子對他們說:“嘿,咱們一起征服世界。”一樣。
所以我現在需要的,是讓他們承認我是迪利特※#8226;菲爾葛茲的孫女,我身上菲爾葛茲直系的血,我是現在世上僅存的菲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