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你地靈魂從異世界召喚到這裡,灌注到這個7歲孩童地身體上。”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雖然經過了四天的思考,做過無數地假設,她已經猜到了大致的情形,但她還是忍不住質問。
男人瞟了她一眼。墨綠的雙眸滿是漠然。薄唇緊閉,半響無聲。
蘇毓宏苦笑。知道自己又說了傻話,問這種問題又有什麼意義?
那另外六個人上去哪兒了?她不敢問,也不敢想。
“你要我做什麼?”她低下頭,不再看他那雙足以讓血液凍結的眼睛。
認命的回答和屈服的態度顯然讓男人很滿意。他轉向石塔內唯一的窗戶,將目光投向虛空的方向,嘴角露出微微向上的弧度。
但那只是一瞬間,等他再回過頭看她時,幾近黑色的綠色眼眸中再次只留下冰冷。
“做我的女兒!”
從這天起,她不再是22歲的歷史系大四學生——蘇毓宏,而是白魔法長萊爾戈多※#8226;法迪斯※#8226;菲爾葛茲7歲的女兒——菲尼蒂雅。
從這天起,她不得不與曾經擁有的一切暫時別離,等待她的,是無盡的未知。
順從的跟在男人身後走出囚禁,看著他欣長筆挺的背影,她默默對自己說:“哼!來吧!該來的都來吧!”
蘇毓宏默默的跟在萊爾戈多身後,順著狹窄而冗長的旋轉樓梯,走下那座她與這個世界的第一個接觸點,那座幾乎給她帶來絕望的石塔。
密閉空間的壓抑和魔法驅動的藍白色的搖曳光亮,恍惚了她的思緒,讓她好不容易才壓抑下去的忿顢情緒再度活躍。
毓宏二十多年的人生,陡然的,被眼前這個男人掐斷了。
四天前她還在寢室裡,比較哪個企業更適合將來的發展,而現在卻要面對完全未知的未來。
這麼多年來,為了進名校,她失去了多少童年的悠閒;為了受重視,她在學生會、黨團組織裡下了多少功夫;為了獲得目標中的工作合同,她花費了多少休息時間,在那薪水少的可憐的崗位上積攢資歷。
而現在,這一切都白費了,她花盡心思為自己的未來鋪設的道路,全都白費了。
本屬於她的人生被這個男人截斷,只為了強迫她接受另一斷人生。
做他的女兒,天哪!怎麼會有這種事?捕獲一個陌生的靈魂,只為當作自己的女兒?這是可鄙,還是可悲?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瘋狂?
未知的恐懼,不可測的未來,蘇毓宏的胸中迂迴翻騰了整整四天,在那冰冷又見不到一絲活物的高塔裡,找不到宣洩的地方。她只能用堅定的意志控制自己、告誡自己,不可自殘!不可尋死!
只要活著,就還有機會!
這忿顢在胸中鬱結,直到四天後的現在,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出現在眼前!
如果她,如果她……
踏下最後一級石梯,蘇毓宏走出了這座既禁錮了她的身體,又禁錮了她的精神的石塔。一道炙烈的陽光,射到她佈滿冷汗的額頭上,瞬間驅散久居石塔帶來的陰冷。理智也再度佔據上風,收回失神中伸出的雙手,中斷了無意義的危險行動。
“魔法世界,一切皆有可能。”萊爾戈多保持著直視前方的動作,不緊不慢的說。
蘇毓宏暗自冷笑,這算什麼?警告?還是怕她狗急跳牆?
儘管恥笑此人的虛偽,但她沒有出聲,繼續裝作一副乖順的樣子跟在萊爾戈多的身後,向一隻飛龍走去。
如成年象般體型的飛龍載著他倆騰空而起,蘇毓宏乘著避風的空檔偷偷回頭找尋石塔的位置。這才發現這座石塔建在一座四面陡峭的孤崖之上,她立即意識到,要回到那裡找尋回家的線索,恐怕要下一番大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