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倒是十分機靈,見自己受傷,跟著隊伍繼續前。進肯定是不行了,落隊的結果只能是被對方斃命。還不如趁著自己尚有餘力自動脫隊,說不定還有活命的可能。於是,他乾脆順勢一個側翻,三兩圈滾進帕博洛湖裡,憋了口氣就沒頭沉入湖裡。
黑衣人小隊的人數此時還不及我們三分之一,追。擊的人手都很緊張,自然沒有功夫消耗在清除無關緊要的人員之上。對他視而不見,繼續追擊我們的大隊。
我吐出口濁氣的同時。心裡的愧疚又加深了幾分。
在帕博洛湖周圍居住的人對這片湖有著多麼。深刻的敬畏,從伊利斯城北面大運河上船帆如織,如此廣大的湖面上卻看不見一艘船影就看得出來。
那位受傷的魔。法師卻要帶著血腥潛入湖水,他要為此承受多大的心理壓力,從不敬畏神明的我,是很難想象的。
不能再讓這樣的事發生了!
“堂兄,剛才那兩波魔法攻擊是怎麼回事?”
那兩次毀掉了大半個黑衣人小隊的是最簡單不過的土系魔法,無論從施展的規模,還是從應用的程度開看,若在平常,任何一個成績合格的魔法學徒都能完成。它們之所以能達到那樣良好的效果,完全是出於應用地點,有效利用了帕博洛湖。
但是,我之前的爆裂彈已經證明,帕博洛湖不僅會攻擊魔法作用的地點,也會對驅動其產生魔法師所在的位置發動攻擊。
而那兩次土系魔法發生時,帕博洛湖卻沒有發動針對魔法師所在地進行的第二波攻擊,這是在令我費解。
同時我也好奇,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呢?更好奇的是他們為什麼停止了呢?若繼續使用這種攻擊法,那就相當於我們掌握了單方面的攻擊權,不就能解決現在的頹勢嗎?
可他的回答實在令我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是我太走運,還是黑衣人小隊太倒黴。
他們擊倒小黑的地方,剛好是菲爾葛茲研究所的試驗區之一,實驗的課題是“預設型魔法道具的隱蔽性”。
那片區域是土系魔法的分試驗區,地裡埋慢了各種魔法陣,魔法卷軸和魔法貯存型的法寶。實驗小組透過這些卷軸被發現所需要的時間長短,來判斷他們的隱蔽性的優劣。
為了保證實驗的準確性,這些道具買進去之前都被啟用了,也就是說它們全部都是活性的,可以透過各種各樣的形式觸發。實驗物件就是對魔法有著神經質式敏感的“魔法厭惡者”帕博洛湖,如果連這個傢伙都無法發現它們的存在,那它們的隱蔽性才算真做到家了。
處於草創世界遺蹟的信仰禁忌,這個實驗當然是不敢聲張的,試驗區周圍自然不會像雷區那樣,樹立“此處危險”的指示牌之類的東西。但是出於回收和記錄的方便,魔法道具的埋藏地當然得做一些暗記,但這些東西自然只有知情者才知曉了。
剛才第二波魔法發生時,正太兄吹了聲口哨,想來那應該是某個“傻瓜型魔法道具”——即使不會魔法的人也可以使用的魔法道具——的觸發口令了。
我這才明白為什麼這些魔法效果都十分微弱,好在帕博洛下手時,從來不分捱打者的強弱。
魔法師們既想壟斷對魔法的掌權權,以保證自己超然的社會地位,又想把魔法的利益最大化。於是在“傻瓜型魔法道具”誕生之初,魔法師就嚴格規定了可以被製成該類道具的魔法目錄。除了恢復類的魔法之外,其他都是底位的初級魔法。
這樣既能保證普通人在任何情況下,都不可能比魔法師佔據魔法優勢,又能保證金錢上的收入。
實際上出於魔法技術問題,真正的高位魔法也不可能灌注到道具之中。這種魔法在產生的同時就有極強的破壞性,除了有限的幾個傳說級別的秘寶,其他物質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