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掉泥土中的氣體和容易產生氣體的腐殖質、動植物殘渣等不部分,然後不斷壓縮泥土顆粒與顆粒之間的距離。
當它們整個展開時,已經成為了比被衝壓機壓縮過的還要緊密結實的夯土塊。
這樣處理過的土塊既可以有效阻擋火系魔法的攻擊(注一),又可以防止土系魔法的反分解(注二)。所以不論發動攻擊的是火系的乾瘦子克多洱,還是土系的水胖子馬吉德,這面“夯土盾”都擁有不錯的防護力。
夯土盾形成了僅一瞬,巨大的魔法力衝擊就到來了。一擊之下,夯土盾只是邊緣地帶受到破碎,主體仍然牢牢的支撐在我們身後。
有勞這重重的一擊。搭載著我倆。僅依靠著慣性在半空飛行的泥土橋,被狠狠的向前推出去。一下子就把我們送到布店高大的圍牆之外。
“總算出來了!”這興奮我只維持了一瞬。
圍牆之外並不是安全的地方,四周仍是漆黑一片,別說省防衛軍、市治安隊,連看熱鬧的鄰居都沒見著一個,甚至連燈都不曾亮起一盞。出了布店兄弟的地盤,仍沒有可以求援的物件。
幾番運動使得霍姆身上的血冰塊碎裂脫落,他又開始失血,幾乎是半跪半趴在泥土橋上了,已經沒有站立的氣力;而渾身顫抖已經力脫的我,恐怕連支撐自己的體重都有問題,更何況帶著一個人逃跑。
繼續泥土橋的執行,是我們目前唯一快速移動的方法,但失去地面支撐和新生泥土供給它已經開始下墜了。
“蘇!落地!”
霍姆第一次用命令的語氣對我講話,想來我現在的樣子一定難看的不行。
劇烈而幾乎無間斷的疼痛,已經讓我的左臂失去了知覺,疼痛的範圍更逐漸向下腰、右臂,甚至是脖頸的方向延伸過去。
但,所謂懶人不逼不動,人不逼不知道潛力。
我一心想著,不能停,不能停!竟然總是在力脫的最後一刻,有那麼幾股力量從身體中不知道那個角落裡湧出來,讓我一直支撐著這個近百噸重的龐然大物在半空中飛行。
“慌什麼,再弄新的支撐來不就行了嗎?”
我承認,我這時有些賭氣,甚至是自暴自棄。逃遠一點,儘量逃遠一點,是我腦中支撐著神智不失的唯一資訊。
把所有可以調動的精神力一股腦的用在泥土塊的運動上,還哪管什麼精神力合理分配,哪管什麼微積分運算之類雜七雜八的東西。
我根本沒有考慮自己現在的精神力是否還經得起揮霍,“要更多的泥土支援”這個念頭一起,我毫不猶豫的將精神力垂直驅動,竟然忘記考慮精神力會不會大量散失,硬生生隔空將地面割碎,然後強拉上來。
但我忘了一件很重量要的事情,布店圍牆外的街道已經屬於黑灣港市政道路的範圍,這裡已不再是裸露的泥土,而是制式的玄武岩燒磚!
磚塊燒製的過程幾乎已經將其中的氣體和可燃燒物質去除乾淨,調動這種磚塊的難度,比調動普通泥土要困難數倍,甚至十數倍。這也就意味著,要持續剛才的魔法,我必須花費數倍,乃至十數倍的精神力。
呵呵,這算不算天亡我也?
“霍姆,你自己快逃吧……”
我不知道這句話是說出來了,還是停留在心中。我已經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調動了聲帶,周圍的景物越來越模糊,意味著我的五感機能正在逐漸減弱,意識逐漸模糊。
我預計的最壞情況發生了,血肉崩壞的疼痛來臨之前,我的大腦就在背後那個逐漸加強“警報”的刺激下,趨於罷工。
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失去了控制肢體的能力,我沒有辦法阻止意識逐漸消失的過程。我只能不斷的,儘可能快速的,將精神力投注到這個我自創的古怪魔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