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胤礽想到了一種可能,“你剛剛說胎兒的脈息沒有了,有沒有可能是太弱了,所以感受不到?”
“這……”劉太醫再次按住了殿蘭的尺關寸,細品了一番,“奴才實在感受不到。但是不排除這個可能。只是……不是奴才為自己開脫,但凡女人經歷了那番血腥刺殺,不可能還保得住孩子,所以奴才這才敢開了墮胎的藥。”
“胤禛,四弟!”胤礽叫著殿蘭的丈夫,發現不能喚起他的注意,乾脆走上前去,拍著他的肩膀,直到胤禛抬頭看他,胤礽才說,“我猜測,孩子可能還在,就是弱了些,不妨養著一月半月,也許就能探查出脈象了。四弟,你這般放任自己痛苦下去,如何照顧殿蘭?”
胤禛彷彿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扶著殿蘭重新躺倒,這才回頭問胤礽:“太子所說可是真的?孩子還在?”
“我不能肯定,”胤礽搖了搖頭,“不過總歸是有希望的。你看,殿蘭沒有出血,也許孩子還在也說不定,你至少要照顧好自己,才有力氣照顧殿蘭。”
此時無論是皇上,還是太后,都當太子是在安慰四阿哥而已,只道是兄弟情深,他們實在不相信那般危機血腥之後,殿蘭的孩子還能保全,但是這樣的說辭確實沒什麼錯處,若是能讓胤禛振奮起來,好好照顧殿蘭,也是好的。
太后問劉太醫:“若是此刻不用藥,可行嗎?”
“三日內可行,”劉太醫謹慎地回答,“若是三日後依然不見紅,就必須用藥了。除非……除非如同太子所言,胎兒還在。”
太后點點頭,跟皇上示意,幾人魚貫而出,將空間留給了四阿哥和四福晉。
太子跟皇阿瑪、皇瑪姆告了一聲罪,立刻令人帶他去了太子妃所在的院落,他已經顧不得別的什麼,只想知道,究竟是不是這個枕邊人,傷害到他最珍貴的戰友。
太子院落裡。
“太子可算回來了,”石氏攜著小雨請安過後,展開笑臉迎著胤礽,“一切可都順利?要不要小雨伺候太子沐浴更衣?”
“不必,你和小雨隨我到內室說話。”太子冷漠地撂下這句話,獨自步入屋內。
石氏的手藏在衣袖裡,攥緊了拳頭,這麼多僕婢看著,太子卻連一絲情面都不留,這般漠然地對待她是因為什麼,她自然瞭解,不過,什麼事請都要講求證據,哪怕人人都以為是她做的,只要沒有證據,誰也不會將她如何。這回她可是吸取了教訓,用的都是心腹之人。
石氏帶著小雨進入屋裡,關緊了房門。太子看也不看太子妃,徑自給小雨催眠。只見小雨跪在地上,雙眼無神,只說了一句話:“太子妃昨日密令老爺舊部,偽裝刺客刺殺四福晉。”
“小雨!”太子妃大驚,“你說什麼胡話?太子,你聽我說。”
“行了,”胤礽一揮袖子,起身就走,“我已經知道我想要的,你多說無益。”
胤礽出了房間,關上房門,對著四下的侍衛和太監說道:“太子妃大逆犯上,小七子,毒酒拿來。”
不一時,胤礽端著毒酒重新回到了房裡,抓起跌坐的太子妃,不理她的反抗,將酒水灌入了她的咽喉,冷冷地說:“我自認從未殺過無辜之人,如今做過最不道德之事,也不過是讓小雨受我的控制講出了實話,你差點兒害死了殿蘭和她腹中胎兒,你以為,我還會容得下你?”
此刻小雨已然清醒過來,看到從小伺候的格格被太子毒殺,口吐鮮血,很快就沒有了氣息,嚇得嘔吐起來,不一時,身下流出猩紅的鮮血。
胤礽只冷冷地看著,哼,土著女人的身體如此孱弱,只看到這麼一幕就能嚇到流產,可想而知,殿蘭被那麼多人刺殺,無論意志多麼堅定,身體必然是承受不了的,那個孩子,如今只有微弱的生命跡象,也不知活不活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