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發出命令。
“小師兄,你就讓我去吧。”銅牆的聲音很平靜。
“不行,你的身體支援不了的。快回來,門裡那麼多弟子。找別人去。”天閒道。
“不了,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銅牆的聲音裡帶著決絕。他老了,受傷後的他功力退化,使的他越發蒼老,照著鏡子時,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每次看到昏迷著的朱惠珍,他都自慚形穢,能有這個機會,又有什麼不好?銅牆關上了通訊器。
“朱絲,快帶我們去,現在還來得及阻止。”天閒對朱絲道。
“哦,好。”朱絲二話不說就朝外跑去。
正好在銅牆將要離開精英學院時,天閒趕上了銅牆。
“你瘋了。”擋住銅牆的去路,天閒很生氣地問。
“小師兄,我。”天閒一發火,銅牆還真不敢面對。
“不要叫我師兄,你當我是師兄就不會不聽我的命令。”天閒道。
“小師兄,你不知道,這些年我的日子是怎麼過的,惠珍一天不醒,我一天都不能安寧啊,是我把惠珍害成這樣的?”銅牆撲通跪在天閒身後。
聽到銅牆跪倒的聲音,天閒長嘆一聲:“銅牆,我知道你為什麼一心求死。”說完天閒轉過身,把銅牆扶了起來,看著銅牆的白髮,就在三年前,銅牆還望之如四十許人,短短的三年,卻老的如同七十多歲的樣子,朱慧珍一直在昏迷中,所以到現在還是如同三十許人,所以銅牆有些自慚形穢,“你這麼做,她醒了也不會安心。而且你也會讓朱絲傷心的。”
“銅牆叔叔。”朱絲跟上來,哭著道,這次沒有叫爺爺。
“我……”銅牆低下頭。
“你沒必要這樣的,有我,有語姐和秀姐在,你何必那麼做,何況你以為她會在乎嗎?”天閒問道。
“對不起,是我糊塗。”銅牆被天閒問的無言以對。
“這就對了,好了,我和你一起去,你還信不過我嗎?”天閒笑著道。
“小師兄!”銅牆很感動地道。
“既然還認我這個師兄,就聽我的。”天閒制止銅牆要說出的那些感激的話。
“嗯。”銅牆重重點點頭。
“你真是他師弟?”看到銅牆終於不再堅持,朱絲好奇地問道。
“是啊,怎麼了?”銅牆是那種直爽的人,傷心來得快也去的快。
“看不出來,他是不是比你還老啊。”朱絲問道。
“你怎麼會這麼想?”銅牆呆住了。
“我聽舅舅說,你們這些世外高人很多都可以青春常駐,從外表是看不出年齡來的。”朱絲近乎天真地道。
“是吧。”朱絲的話觸動了銅牆的隱痛,其實以前他就比朱惠珍要大的多,只是那時候他功力尚在,所以看不出老態來。可是自從上次被狂虎所傷後,就不一樣了,銅牆的功力不但無法再有精進,而且原本的修為也僅剩五成,難免就顯出老態。
“真是這樣?那天閒有多老?有八十嗎?幸好我沒有真和他拍拖。”朱絲拍著胸脯心有餘悸地道。
“胡說什麼?我是說天閒即使老了你也看不出來,現在天閒絕對不滿二十,當初第一眼見他,他還是個嬰兒呢。”銅牆被朱絲的天真引得暫時忘記自己的事。
“這樣啊?”朱絲眼睛一亮,轉而又像瀉了氣的皮球,“還是不行,他是大姐喜歡的人,鬧著玩可以,真要弄出什麼來,大姐會生氣的。”
“生什麼氣啊?”除玉蟾插進來。
“哦,我是說我如果把大姐夫騙走,你會生氣的。”朱絲道。
“死丫頭片子,你就是要和我過不去對吧?”除玉蟾氣的又要打朱絲,朱絲嬌笑著躲到了銅牆身後,還壞壞地做著鬼臉。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