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怒氣直接噴到她的臉上:“至於你,想死?除非我死了,才會拉著你。不然,休想!”吼完把人狠狠地扔在床上,然後哐的一聲摔門離去。
儘管床上很柔軟,她卻仍然被摔得七葷八素,眼前變得恍恍惚惚起來,竟然暈了過去。
而鍾離衡摔了門後,氣得抖著身子站在門口良久,只到等到情緒慢慢平復下來,才抬步下了樓梯。歐陽庭還坐在吧檯邊等著他,見到他臉色鐵青地下來,無聲地給他倒了一杯酒。
鍾離衡什麼也沒說,接過酒杯仰頭就灌了下去,褐色的液體順著喉結流下來,本就因為拉扯褶皺的短衫,因為沾了酒漬更加的邋遢,一點也沒有往日精緻高貴。
歐陽庭盯著他皺了皺了眉,顯然是不贊同,卻並沒有阻止。
結果鍾離衡喝了很多的酒,醒來的時候躺在歐陽庭的房間裡,而歐陽庭正站在落地的玻璃窗前抽菸,那背影看上去有些孤冷蕭瑟。
他坐起來,揉揉痠疼的額角問:“幾點了?”
歐陽庭抬腕看了看,回答:“下午3點,天黑前你還來得及趕回北塘。”
鍾離衡沒有再說話,撩開薄被下床。
“你的衣服我已經讓人取來放在浴室了。”鍾離衡是個有點輕微潔癖的人,很少看到他會穿著有褶皺的衣服那麼久,而且作為哥們的他也看不慣。
鍾離衡低頭看了自己身上一眼,這身衣服還真是走了形,對他笑了一下:“謝了。”
歐陽庭沒有應,繼續抽著煙。浴室裡很快傳來嘩嘩的水聲,歐陽庭知道他趕時間,因為他並沒有在自己為他放好水的按摩浴缸裡泡澡。
果然,十分鐘後,一身整潔的鐘離衡從裡面出來,兩人一起出門。
“不進去看看她?”經過關著蕭蕭的房門,歐陽庭看著他問。
鍾離衡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繼續往前走,頭也不回去說:“不用了。”他怕見了會控制不住情緒,會恨不得親手掐死她。
“這段日子幫我好好看住她,別讓她離開這裡。”鍾離衡叮囑。
“放心吧,這可是我們的秘密機地,這裡的防衛連職業殺手都進不來。”歐陽庭保證。
“嗯。”他怕的也不是蕭蕭會逃出去,而是她的安全。
“你自己小心點。”歐陽庭脫口而出,隨即又覺得這話有點肉麻的皺了眉。
鍾離衡輕笑,沒有嘲笑他跟個小媳婦似的。上了車,黑色的邁巴赫流暢地透過鐵閘門,很快消失在歐陽庭的視線之外。
“少爺,衡少帶來的那位小姐好像有點不對勁。”別墅裡跑出來一個女傭,慌慌張張地稟報。
“怎麼了?”歐陽庭蹙眉問,鍾離衡可是剛走,那女人能有什麼事?
“好像在發燒,而且已經昏迷了。”那女傭回答。
歐陽庭聽了臉色一變,快步奔上二樓。這間房本來是鍾離衡的,所以他對位置非常熟悉。推開房門走進去,看到那個女人正躺在床上。
她身上蓋了薄被,臉色有點發紅。她身體的大部分都被遮住了,包括凌亂的衣服,但他還是注意到她脖子上和手臂上那些明顯的青紅痕跡,眼色不由暗了暗。
―――
鍾離衡回到北塘古鎮的時候天色還沒有暗下來,下了山的時候他已經打了電話,吩咐人把李娟接了過來。他把車停在院外,走進去的時候正看到李娟和小嘉正在坐在門前的臺階上。
“爹地。”小嘉看到他進來,暗淡的小臉有種頓時被點亮的感覺。
鍾離衡接住像小鳥一樣撲過來的兒子,把他小小的身子抱了起來。
“衡少。”李娟站在那裡恭敬地叫著。
“嗯。”鍾離衡微點了下頭。
“爹地,媽咪呢?”小嘉一直朝著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