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得準。
如果西門朱玉不會用卑鄙手段去強奪女性身體,那設這圈套豈非白設?守株待兔、永遠也等不到東西?
這是虛江子的想法,但是看所有人都一副熱切的模樣,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就這麼點頭同意,大家分頭行事。
不過,虛江子很快就發現,查案也好,伏擊敵人也罷,還是要靠點運氣的,自己去看了看那些所謂值得留意的嫌疑人,發現這些人全部不對,都是些小小毛賊,也不像是與西門朱玉有關係的同夥,虛江子不禁自嘆倒楣,空跑這一趟。
回程時,虛江子專程前往師兄弟們所準備的陷阱,也就是那間鏢局,想看看守株待兔的成果。
在鏢局門口敲了兩下門,居然無人來應門,虛江子頓感訝異,又聽不見裡頭有任何人聲,心知有異,縱身跳上牆頭,發現除了進門的地方有燈火,後頭的院落赫然一片漆黑,這絕對不是合理現象。
“不妙!出事了!”
驚覺狀況不對,虛江子忽然感到一陣恐慌,那並不是針對自己個人安全的恐懼,而是因為想到如果真的有什麼事,埋伏在這邊的幾十名師兄弟,他們的性命安危,自己將責無旁貸。這責任委實不輕,自己此時才意識到,未免太晚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意識到這份責任,虛江子不顧下頭可能的危險,縱身就往下跳,快速入屋,想要探知究竟,又怕一入屋就看到幾十具屍首血流遍地。
為了避免驚動敵人,虛江子刻意放輕了動作,小心前進,才剛一開門,心裡最深的恐懼變成現實,黑暗之中,十幾具軀體橫七豎八,躺臥地上,動也不動,一片死寂。
乍見這一慕,虛江子腦中“轟”的一聲,心頭遽震,險些站立不穩,想到因為自己的行動失誤,連累師兄弟遭劫喪命,往後自己怎能睡得安穩?心中又急又氣,正想拔劍出鞘,找敵人拚命,忽然……一種奇特聲音,讓虛江子呆立當場。
鼾聲!
死人怎麼會打鼾?
虛江子愣了一下,回覆冷靜,發覺周圍並沒有血腥味,也不太可能死了十幾個人都沒有流血,再加上這些鼾聲此起彼落,這些人應該只是熟睡,是自己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弄錯了狀況。
“真蠢,鬧這種笑話……”
靜下心來,虛江子更加謹慎,免得再次出醜。細心一看,就發現這些人並非河洛弟子,全都是鏢局內的僕從與武師,本來應該守在前院看門,不曉得為什麼竟然在這裡睡了一地。
奇異的狀況,最佳解釋就是這些人全都著了道,被迷昏過去,所以才會倒臥地上,呼呼大睡,但自己沒有聞到什麼迷香、迷藥的氣味,難道這些人所中的迷藥是吃喝下去的?
虛江子覺得奇怪,將腳邊一名昏睡中的僕從翻了過來,想要從他身上找點線索,哪知道才一碰觸,體內陡然生出一種無法形容的怪異感覺,再一呼吸,腦中一下天旋地轉,差點就當場暈去。
換成別人,這一下早就昏過去了,不曉得要多久才會醒來,但虛江子的內息遠較同輩弟子來得深厚,抵禦力較強,本人的體質又好,多重因素加在一起,讓他仍能苦苦維持靈臺一點清明,沒有暈去,只是神志迷惘,恍恍惚惚,過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怎、怎麼搞的?我怎麼會中毒了?”
虛江子百思不得其解,但唯一清楚的是,就是自己不能在這裡待下去,得要立刻離開。敵人下毒的手法高明至極,自己險些栽得不明不白,難道弄倒這些人的真是西門朱玉?
西門朱玉的作風,以寡敵眾的時候,絕不硬拚,而是用種種手法拉近敵我實力,之前硬闖不周山,就曾經施放嗆人煙霧,弄得河洛劍派無法發揮人數優勢,讓他全身而退,現在這裡放的迷藥……就有點西門朱玉做事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