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他養的差不多了,就和師傅來到了山上,和師兄們一起呆了幾年。那幾年的日子應該是最美好的吧,每天他趴在窗前,看著演武場上,師兄們在切磋武藝。
師傅在旁邊看著,稍有不好,師傅就會揍一下屁股,然後師兄們開始滿場跑。雖然最後肯定是要罰的,但是大家都覺得好玩。
在山上的時候,師傅有時候和師伯師叔他們下棋,斗酒看花。他九歲那年有個很好看的師叔,抱著他說:“可憐,遺傳了母親身上的咒就罷了,還中了蠱,真是……”
師叔沒有說出後面的話,只是無比憐憫地看著他,他當時不知道是為什麼,其實現在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雖然現在每個月月圓都沒什麼事情,但是他還能看到身邊有好多幽魂在盯著他。那種眼光好像是野獸看到獵物的樣子。他知道他們不能進他的身,但是被盯著的感覺確實不好。
灰衣道人點了李青瀾的睡穴之後,開始說: “你母親孔喬是個德才兼備的女子,當時不少少年郎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其中文信侯府的大公子是最能入你母親的眼,再加上當時的孔府風頭無兩,不需要在錦上添花需要送女入宮固寵。
所以孔府和文信侯府兩家都有意聯姻,但是天佑不測風雲。”灰衣道人說起這段事情,心裡有些沉重,仔細聽的話,聲音都有些發顫,“一夜晚上一場大火,文信侯府上下二百三十八口人全沒了。你母親無奈,才嫁給了蕭子墨,又在三年後生的你。”
原來自己的母親還有這樣一段事情,他以前都沒聽人提起過。
“師傅,二百多口總不能都睡死了,總有能跑出來的,不可能死那麼多人啊。”
灰衣道人搖了搖頭說,“沒有,一個都沒出來,第二天衙役去看得時候,總共有二百三十八具焦屍,而且還都有掙扎的痕跡,口鼻處都有菸灰,不是先被殺死再被燒屍的。”
說完後,二人均沉默不語,這不合常理,但又說不出來到底為什麼。
“當時就沒有人查嗎,就沒有交代嗎?”蕭韶問道。
“當年先帝下令徹查,為此還換了三個刑部侍郎,但是都沒有結果。忽然,先帝去泰山封禪回來之後就放棄再查此事,提也不準再提了。而隔了不久,先帝就過世了,然後就是當今的聖上即位。”
蕭韶對文信侯府眾人的遭遇很同情,但他搞不懂為什麼師傅會說這些事情,難道自己的身世和文信侯府有關?
“師傅,我是不是……”
“你母親嫁給你父親之後三年的一天,我在打坐的時候,文信侯府大公子忽然出現在我的夢境中,拜託我照顧你母親,務必要助她產下孩兒,說有人要加害你和你母親。”灰衣道人終於把多年的秘密說了出來,“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蕭韶心忖,母親在生自己的時候已經斷氣,幸虧是師傅來了,才把自己救了回來。然後,生身父親在幾年後續娶嬌妻,自己也被過繼到了大房,成了大房的子嗣。現在的父親母親,雖然自己有孩子,但待自己都視若己出。
“你身上至少有兩種蠱,一種蠱在你體內每日吸食你的氣血繁衍後代,一種蠱卻是以前一種蠱及其後代為食,排出的物質對你又很好。但是後一種蠱在每個月月圓的時候,就休眠,所以那一日你會異常虛弱,因為缺少後一種蠱的保護。”灰衣道人慚愧地說道“我只是從你身上提取出了這兩種蠱,能練出這兩種蠱的人,絕對是個奇才。我把前一種蠱給下到了香囊上了。”
“那師傅你不怕……“蕭韶吃驚地問道。
“不怕,這種蠱在你體內能繁衍,但是離開後便不能存活太久,只是接觸的話,是中不到別人身上的。但是蠱蟲離開你體內之後,我還發現,它變成了陰氣極重的東西,凡是碰到它的人,都暈過去,可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