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那人又帶他去了國師煉丹的地方,聽了當時還是太子的陛下和國師的談話。
“確定就是他們兩個了?”
老者點點頭,說道:“這兩人的症狀都很符合,都是輔佐前朝君主的反星。可要除了才好啊。”
“他們兩個一個是文信侯的大公子,一個是戶部尚書,恐怕不太好動啊。”
老者笑了笑,說道:“殿下難道不想那個位子嗎?他們兩個將會是你登基前後,最大的威脅。必須除了,殿下現在離那個位子只有一步之遙了。”
“我再想想。”
“如果真想的話,什麼就都能做出來的。”
“國師大人,我……”
“殿下,貧道還有事,失陪了。”
看著底下他們兩人都離開之後,那人才帶著他跳下來。找到一處無人的地方,那人對他說道:“你有妻子嗎?”
宋志昭搖頭。
“那你有心愛的人嗎?”
宋志昭遲疑了一下。
“看樣子是有了,”那人扔下一個小瓷瓶,對他說道:“剛才吐在你身上的藥,雖然能壓制那老道人的藥。但是兩者合起來卻是很烈的**,而且只能和心愛之人交合之後才能解。
如果不是心愛之人,是解不了的。”
說完,就沒影了。
宋志昭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恰好,到門口的時候,只有她在燈下看書。而且當時的閣樓裡,沒有其他人,他大哥正好不在。然後,二人就一夜良宵,之後有了宋陌。
裴元歌想起那時候,雖然不清楚為什麼其他人都不在。宋志昭又是那個樣子,但是她知道,比起自己丈夫宋志謙,自己好像更在意小叔宋志昭。喜歡他灑脫不羈,風趣幽默,博學多才,太多了。
那天她正好酒醉,然後他亦不清醒,兩人有了這宋陌。宋陌生下來以後,裴元歌不知道以何種心情面對他,然後就一直在逃避,一直在想辦法求得外調。忙了一年終於辦下來了,但是陌兒還小,所以就只能留在盛京,讓父母看著。
現在陌兒要成婚了,他卻不能以父親的身份參與,也是有些遺憾的。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
宋志昭看了看手上的平安扣,那是裴元歌給他的。“當年多謝樓主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您,按照他們兩家的情況來看,安國侯府裡的人都會出事的。”
“只是舉手之勞,”樓主說道:“當年,我只能救下來你,那兩個我實在是救不了。因為他們兩個和那老道有仇,不然他也不可能給他們兩個的酒杯了下了那麼多的藥。
他雖然有兩下子,但是終究心胸狹窄。所以,先帝在死的時候,才會要他陪葬。就是不想留下他,來干擾當今陛下的裁斷。”
“那現在的國師呢?”
“他是天機子的徒弟,是我們培養起來的。心胸開闊,不會做出什麼壞事的。”
宋志昭點頭,說道:“還是樓主您適合做這個位子,當時為什麼要離開皇室,反而到這裡做個和尚?”
“一言難盡,”老和尚語義悵然若失道:“人世間的一飲一啄,皆有天定。”
宋志昭不置可否。
“有兩個人,在密室裡,說不定,你會想見見他們。”
“什麼人?”
老和尚用手擰了一下旁邊的獅子頭,忽然牆壁從兩面開啟,裡面路出一個密道來。
“進去吧,他們兩個在裡面。”說著,自己倒是先走了進去。
宋志昭跟在他身後,也走了進去。
密室中,一盞油燈,旁邊坐著一個人。那人身上只一件早已洗得脫了色的緇衣,外面罩了件嶄新的灰鼠皮斗篷,灰白的頭髮胡亂挽了個髮髻,斜插著一支男式的碧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