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楚臉色難看,頭也不回的打算離開。
鳳雲輕卻眼淚瀰漫,衝著上前,從後面一把抱住了他。
蕭臨楚抿唇,低頭看著環抱在自己腰間的素手,眸中滿是無奈之色,“抱著我做什麼?”
鳳雲輕咬了咬下唇,眼淚毫無徵兆的蔓延起來。
她低著頭,收回了自己的手,蕭臨楚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狠心的離開。
鳳雲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床邊,怎麼穿好衣服,怎麼離開了寄月別院。
鳳蛋蛋這幾天,跟先生去山裡採風,她瞬間變成了一個人。
臉色蒼白的走在路上,她如一個遊魂般,漫無目的。
以前的這個時候,她幾乎是毫不猶豫,會立刻衝去簫亦陌的別院。
但是今
天,她一點也不想麻煩簫亦陌。
茫然的去了城郊,她鑽進了以前的時候,她被欺負經常躲避的樹洞。
脊背靠在不平的樹幹上面,她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膝蓋,讓尖瘦的小臉埋在腿上。
要是被蕭臨楚休了,她該怎麼辦?
其實總是攛掇著男神私奔,只不過是她大尾巴狼的想法。
她忽然覺得,自己差勁兒到極點……
不知什麼時候,樹洞竟然開始滴水,她渾然不覺,將自己蜷縮成一團,彷彿這樣就可以逃避她不願意面對的一切。
容嬤嬤端了濃黑的藥汁,進屋的時候,這才發現,鳳雲輕不見了。
她放下藥碗,雙手在圍裙上面擦拭了一把,蹙著眉頭大聲喊道,“臘梅,臘梅……”
負責照顧鳳雲輕的丫鬟跑了過來,容嬤嬤低聲,“雲輕呢?”
臘梅有些奇怪,“夫人跟公子一起走了!”
容嬤嬤搖頭,“這小楚也真是的,雲輕身體不適,他還帶著她到處瞎逛!”
一碗藥涼了又熱,熱了又涼。晚膳十分,容嬤嬤還是沒有等到鳳雲輕,這才覺得事情不對,將蕭臨楚和鳳雲輕一起離開的事情,稟告了謹貴妃。
謹貴妃滿不在乎,放下剛剛煮好的燕窩,“這你們就不懂了,女人在生病的時候,最為脆弱。小楚這個時候帶她去花前月下,這一招叫做趁人之危,我看吶,那個簫亦陌沒戲了……”
容嬤嬤見謹貴妃這樣,也不便多說,只能回去又將藥重新熱了。
入夜十分,蕭臨楚才頂著傾盆大雨,臉色陰沉的回來。
他剛剛走進寄月別院的簷下,就回頭對著方恆發火,“誰準你將我和蔡將軍的關係,告訴朱有為?你是不是覺得,呆在楚王府太久了,久到你已經可以代替主子做一切決定了?”
方恆面色一白,“是屬下疏忽!”
朱有為有心投靠楚王府,他也不過是趁機為主子吹捧一把,可是沒有想到,朱有為竟然將這件事情拿出去大肆宣揚。
是他看錯了人。
蕭臨楚眸光陰鷙到可怕,“三天之內,我不想再聽到有關這件事的任何流言,若是做不到,你提頭來見!”
方恆嚇的單膝跪地,“屬下遵命!”
蕭臨楚冷冷的掃視了方恆一眼,不顧臉頰上和髮絲上的水珠,頭也不回的朝著屋內走去。
他步履堅定,冷峻的臉上,晶瑩的水珠順著刀削斧鑿的側臉,緩慢滑落。一路的丫鬟看了他,慌忙行禮,他彷彿沒看見一般,冷漠的走去。
進了屋子,裡面香氣裊繞,是謹貴妃命人點的催情香。
他脫下淋溼的外套,打算更衣,外面傳來了容嬤嬤的聲音,“小楚,是你回來了麼?”
蕭臨楚停下準備更衣的動作,將溼衣服穿好,走到門外,“容姨?你怎麼還沒就寢?”
容嬤嬤擔憂的看著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