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拿了早已備妥的包袱,不睬艾玉葉的阻止,硬是坐上馬車。
“小姐,看起來像是憤憤不平極了,到底發生什麼事?”
她看了他一眼,不答反問:“你說可以幫我找人除去障礙,可是真的?”
“當然,年某在外行走多年,當然也認識了一些江湖人士,要是艾小姐有需要的話,年某隨時願意幫忙。”年盛中說得誠懇,其實早已派人守在北場等待時機下手。
屆時,只要嫁禍給艾秀緣,他便能置身事外,更何況練凡一出事,玉衡之就算心思不亂,身子必定再度轉弱,又怎會再找他麻煩?他再趁機挖一筆,逃往南方,誰能奈他何?
“我要殺了練凡,必須做到不著痕跡,至於價錢不是問題。”艾秀緣這回是狠足了心。
年盛中將笑意藏起,微露詫意,問:“可這麼一來,爺兒會……”
“他會感謝我。”
“此話怎說?”
“因為他和練凡的命盤正是此消彼長,他的身體會好,是因為他和練凡結為夫妻,以夫妻之名,轉嫁命盤。只要練凡一死,從此之後他高枕無憂,再也不受病痛折磨,難道他還不用感謝我?”
年盛中聞言,臉色大變。糟了!
北場,位於碎陽城北城門外,因為長年在此舉辦牲口買賣,而形成市集,不再是單純的牲口買賣,更有許多來自鄰國的奇珍異品。
不過一年一度的牲口比賽仍是碎陽城的盛事,往往吸引不少鄰國商賈前來。
市集極具規模,儼然像座小型城鎮,而且親建的房舍以井字形排列,唯有最北端有座馬圈,飼養的馬兒有上千匹,那馬圈正是玉家所有。
“哇……”
當馬車行走在青石板路時,練凡忙著看兩旁的商家,目不暇給,嘴裡不斷地發出驚呼聲。
不只是古玩珍品,還有許多館子,各式餅香迎面而來,而其中還有不少衣料鋪子、飾品坊……比電影場景講究得太多。
“把你的嘴閉上,張那麼大是想嚇誰?”玉衡之戲謔笑道。
練凡抿緊嘴瞪他。
“喲,瞪我?好大的膽子……不怕我了。”
“我本來就不怕你。”她學他驕傲的表情,下巴揚得高高的。
“是嗎?”他笑得邪惡,大手撫上她粉嫩的頰。“看來得再嚇嚇你才成。”
“你嚇不了我。”她笑眯眼。
她只怕他趕她走,可是她現在知道,他根本就不會再趕她走。
玉衡之勾斜唇角,迅雷不及掩耳地吻上她的唇,她嚇得瞠目結舌,掀著車簾的手也僵在原處。
直到馬車一停,負責駕馬車的徐知恩出聲喊著,“爺兒,頤親王在悅來客棧前吶。”
她才回過神將他推開一些,提醒道:“爺兒,已經到了。”
“那又怎樣?”他又貼近。
練凡抵擋不住他了,只好捂住他的唇。“你沒聽到徐管事說,王爺在客棧前等著?”
“是我要他等的嗎?”他笑眯眼,親吻她的掌心。
“你……那是親王,你……別親我手啦。”她嬌羞抗議著,感覺手心溫熱得發癢。
“那要親哪?”
“你……”
“親哪都好,再不下馬車,本王就要你親我的腳底板。”尉遲粲在車窗外涼聲說著。
練凡聞言,滿臉羞得通紅。
玉衡之嘖了聲,湊近她,低啞喃著,“晚點再找你算帳。”
她在心底喊冤,有什麼帳啊,又不關她的事。
他愉快勾唇,牽著她下馬車,尉遲粲笑得促狹,道:“這夫妻情趣,該是關在房門裡玩鬧,怎麼連在馬車上也玩得這麼愉快?”
練凡始終垂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