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看來,隨風欲待釋放妖龍戾氣,禍亂此世當然還想不到什麼“滅世”而張祿他們是四方趕來衛護的化形妖物。之所以一上來先挑妖物動手,是因為他們傷害了空冥子,輔虛真人實在氣不過。但耳聽得黎彥超催促隨風“速速召出戾氣”倘若再冒出這麼一條兩條的巨龍來,恐怕我等也將凶多吉少啊!
反正四個妖物已收其二,剩下兩個貌似很能打,但境界擺在這兒呢,不為大患,還當先牽絆之,而將主要目標轉向隨風只要戰敗隨風,則妖物自然膽落。
三名真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隨即抱虛、涵虛便各祭法寶,擊向“斬龍臺”上的隨風,輔虛強壓傷勢,高高一縱,已探住了寶鏡的鏡紐這倆妖怪留給我了,我即以寶鏡護體,看他們還敢靠近嗎?
可是他手指才剛觸及鏡紐,還沒能牢牢抓住,突然之間,兩道身影在鏡後的虛空中出現正是脫離幻境的張祿與風赫然!風赫然首先一劍刺向輔虛,迫其縮手,隨即張祿輕輕巧巧一把抄起寶鏡來,直接給揣自己袖子裡去了。
輔虛真人見狀大驚,迷茫下幾乎手足僵硬,不知道該當如何應對才好他鬥戰經驗實在不足啊,就好比象牙塔裡的老學究。張祿反應可快得多,當即飛起一腳,將輔虛真人踹落塵埃順便就封了對方的氣脈了,對待循道既能成功,想必輔虛也不在話下。
尤其輔虛能夠煉就和操控這面寶鏡,可見他與其他化神不同,對幻術頗有研究說不定就主修迷門。張祿心說這貨跟我同一個領域,不先將他廢了,就怕我此後的作戰將會束手縛腳,不能盡情施展本領。
同一時間,那邊抱虛、涵虛兩樣法寶祭起在空中,來打隨風。
抱虛真人祭起的是一直拂塵,桃木為柄,纏繞銀絲,有千般變化之能,才上高天,就幻化成了一柄碩大的寶劍,劍身長約兩丈,寬度超過兩尺,就跟門扇一般,筆直地朝著隨風頂門落下。涵虛真人祭起的則是一方金印,半個手掌大印紐鑄成虎形,跟巨劍比雖然如同蜂鳥之比鷲鷹,但這蜂鳥不但速度毫不遜色,就連氣勢也隱隱壓過鷲鷹一頭。
若說清玄世界的術修全都不擅鬥戰,也非平心確論,光靠境界高是很難壓制得住那些小宗門武修或者兼修的雖說此世太平無事,妖物稀少,俗人也不敢造反,也不象天垣世界似的諸藩爭霸,平衡隨時都可能被打破,即便武修也沒有太多鍛鍊的機會其中抱虛、涵虛二人就是上清派最精擅鬥戰的兩名真人了。
所以才會派抱虛真人來擒隨風,派涵虛真人去調查空冥子隕落的原由,至於輔虛,為其精通迷門,故此打算跟過來幫忙抱虛破除迷陣。洞玄派離得比較遠,情報不夠準確,導致循道真人跑到“斬龍臺”外便被迷陣所阻,幾乎不得其門而入,上清派可是早就有明確而完整的計劃啦。
一劍一印直向隨風頭頂砸落,隨風的臉色不由變得凝重起來。確如張祿所料,其實他如今的境界也不過才元嬰而已,之所以能夠一招便打落循道的法寶,一是循道輕敵所致,二是他得了一件秘寶也就是手中的令牌可以極大限度勾引這“斬龍臺”周邊扭曲的天地之力。隨風的主場優勢是很明顯的,即便兩派化神到此,也多少有點兒水土不服,難以發揮全部實力。但打一名化神真人和遭到兩名化神真人圍攻,難度的差距真不可以道里計也。
他先前有恃無恐,是料定上清、洞玄兩派不會合力前來擒他,而任何一個門派,最多也就出動兩名化神而已。普通化神來這麼一兩個,隨風有法寶在手,不求進攻,防守亦頗有餘可是沒料到來的是抱虛和涵虛兩個,乃是上清派最能打的化神真人!
於是急匆匆將手中令牌朝供案上又是一拍,口中唸唸有詞,“啪”聲響過,就見巨劍和金印都如同被無形的壁障所阻,竟然就那麼懸在空中,落不下來。兩名真人正感失落,眼角一瞥,正好瞧見輔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