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還十分乾澀; 尚未開啟便被強行進入。
此刻身體深處傳來的疼痛沉重而遲緩; 整個身體像是被從中間劈開似的。
舒黎滿臉是淚,已經分不清是身上更痛還是心裡更痛。
她低低抽泣著,男人的手掌近在咫尺; 她含著淚,對著男人的虎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只是這個男人似乎是嗜血的野獸,舒黎在口腔裡嚐到了淡淡的血腥氣味,而這血腥氣味彷彿叫他更加興奮。
沈易壓在她的身上,重重地粗喘著。
下一秒,他將她的臉扳過來,然後冰涼的唇覆了上來。
沈易咬著她柔嫩的唇瓣,兩人唇齒間重新泛起了一絲淡淡的血腥氣味。
他恨嗎?
自然是恨的。
他恨她愛一個死了的男人,卻對自己棄若敝履,更恨寧瑋已經死了,他無法將他挫骨揚灰。
沈易捏住她的臉,聲音沙啞,喘息粗重:“你給我記住了,你的男人只有我一個。”
***
舒黎就這樣伏在臥室中央的大床上,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四下裡萬籟俱靜,整個別墅裡再沒有半點聲響,她才終於找回自己的神思。
她強撐著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從一旁的地板上撿起早已被扯得破碎的衣物,勉強穿上蔽體。
舒黎沒有將房間的燈開啟,只是在一片昏暗當中,憑藉著先前的記憶,在地毯上一點一點的摸索著。
……然後她終於摸到了那個小小的錄音裝置,先前在沈易盛怒之下被砸飛的那個東西。
摸到那個東西的時候,舒黎的手指都在隱隱地顫抖著。
這裡面就是寧瑋留給她的最後的話。
一時間,舒黎竟有些不敢聽了……
從前和寧瑋一同相處了那樣長的時間,哪怕兩人之間並沒有半分情。愛,可過去的那三年時間裡,她的確是將寧瑋當作是除了舒父和明諶之外,最親密、最倚賴的人。
而如今,這個小小的盒子裡,裝著的就是寧瑋在這個世界上留給她的最後的話。
一旦將這段錄音聽完,就意味著她不得不承認,寧瑋是真的死了。
舒黎的手指微微顫抖著,然後按下了播放鍵。
先是傳來一陣略顯嘈雜的氣流聲,然後寧瑋溫和的聲音終於響起,充盈了整個安靜的房間——
“梨梨,抱歉,這次我可能活不下來了……沒想到上週在劇院外面的那次見面,是我最後一次看你……如果我早知道的話,那個時候我就會告訴你,尤里安為你新編的那支舞真的很棒,公演的時候一定會贏得滿堂喝彩。”
舒黎聽著,眼淚不由得落了下來。
嘈雜的背景音裡,寧瑋的語氣平靜,並無常人面臨死亡時的驚慌失措。
這些這些話彷彿正是他昨天在她耳邊說過的一樣……可他卻已經永遠離開了。
錄音裡是一段短暫的沉默,不過是三五秒,可在這種爭分奪秒的時刻裡,哪怕是三五秒的空白,也顯得格外浪費。
沉默過後,寧瑋的聲音重新響起——
“梨梨,去找沈易吧……他沒有背叛過你。”
舒黎呼吸一滯。
錄音裡的寧瑋還在繼續說著:
“沈易沒有背叛你,也沒有酒後亂性,是他媽媽在他喝的東西里下了藥……那個女人也是他媽媽找來的。沈易媽媽故意引你去酒店……那個女人是在你進房間前五分鐘才脫了衣服躺上床的。”
舒黎愣住了,手指止不住的顫抖。
這預料之外的內容叫她措手不及。
無論如何想象,她都沒有想過,寧瑋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要告訴她的竟然是這個。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