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又暗罵自己:“我還算個什麼男子漢大丈夫,為著些許小事,就恁的難過起來,竟將眼前這麼高深的武學原理都棄之不顧,若被人知道,豈非要被人家笑罵?”
於是他鼓勵著自己,去看那壁上石畫,但光線實在太暗,他根本無法看得太清楚,因為那線條是極為繁複的。
“這麼暗我怎麼能看得清,若看不清我又怎能學得會?”他後悔方才沒有對天水老怪說,但是他仍不放棄的凝視著,只是心中並無絲毫體會。
直到有些地方他真看不清時,他才偶然將真龍之氣聚於雙眼,細心瞧去,可就這樣瞧著、瞧著,漸漸,他臉上突然露出喜色……
因為每當他運動真龍之氣時,石壁上的那些畫像漸與他心意相連,許多武學上他以前不能明瞭的繁複變化,此刻他竟從這些石畫中恍然而悟!
他用心地跟著這洞中的石畫搜尋下去,像是一隻敏銳的獵人在搜尋著獵物,他發現這些零散的石畫。竟是完全是按照某種武之至理,連貫在一起的。
也發覺了天水老怪為什麼不在地穴中留下光亮的原因,因為這根本不需要眼睛去看,而是要用心去體會的。
昔年九龍神帝苦研武道,一旦貫然,就將心中所悟,就用破空勁氣,在壁間留下這些石畫,武學上這些深奧之理只能意會,而不能言傳,更不是任何文字可以表達出來的。
此刻李傑意與神通,除此之外的一切事,此刻都與他無關了。
漸漸,他站了起來,隨著這石壁中的畫像走動著,每看完一副畫像,都能使他狂喜一次,因為那都替他解答了一個修煉上的難題。
雲無紫吃驚的望著他,不知他到底怎麼了,又不好意思問,這樣竟過了一天,雲無紫忍得很難受,她本可設法出去,但不知怎麼,她卻又不願意離開這個陰暗的穴洞,因為李傑還在裡面。
李傑卻什麼也沒有感覺到,他的頭始終抬著,卻並不覺得累,雙眼沒眨過一下,也不覺得有不適之處,雲無紫關切的跟著他,他根本沒有看到。
那些石畫到了後面,更見繁複,李傑心領神會,手舞足蹈得更怪了,雲無紫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心中越發吃驚,暗忖:“難道他瘋了?”關切之情,再也按捺不住,伸手想拉起李傑亂動著的手。
哪知她手方動,忽然覺得李傑的另一隻手向她推來,她本能的一閃,哪知李傑的手臂卻倏然一穿,竟然從她絕對料想不到的部位穿了出來,那力道和速度,竟是她生平未經歷的。
最奇怪的是,她連躲也無法躲,駭然之下,連念頭卻來不及轉,“蹬、蹬”連退數步,一下撞到地面突出的一塊石頭,一跤跌到地上,幾乎爬不起來。
她心裡又驚、又怒,驚的是她從不知道李傑的手法這麼奇特和高妙,怒的是李傑竟會向她動手,她睜著大眼睛望著李傑,李傑卻一點也不知道,心神仍然沉醉於那些畫像之中。
她不知道此刻李傑已進入心神合一的最高峰,那正是修煉之人,夢寐以求的一種境界,她驚怒之下,天生的嬌縱脾氣又犯了,身形微動,“嗖”的躍了起來,嬌喝道:“你瘋了嗎?”玉掌一揚,又待劈下。
哪知手腕倏然一緊,她金絲絞剪,手腕反穿,想脫開,但那人的手卻像鐵鑄似的,任她以最大的功力相抗,但發出的力道,卻像一粟之歸於滄海,全消滅於那人的幾隻手指裡。
這時,她才發現面前已多了一人,也不知從何而來的,手指雖緊緊抓著自己的手,臉卻轉向另一邊,帶著驚奇而狂喜的神色,望著李傑。
驀然,李傑的手指由緊而緩,漸漸竟像要停頓了下來,那人的神色也跟著一變,抓著雲無紫的手也抓得更緊,雲無紫痛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那人自然就是天水老怪,他關切而焦急的望著李傑,良久,李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