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正望見譚瑤華出局的一幕。
誰都知道卞晴川的鼓聲沒有攻擊力傷不了人,譚瑤華出局的剎那終場鼓敲響。
卞晴川站在臺上,身影顯得有些落寞。
文笙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師父此際在想什麼?會不會不開心,覺著很無力?
她跑到近處,在臺下高呼了一聲“師父”,卞晴川聞聲望來,文笙捧高了酒罈子晃晃給他瞧,卞晴川顯是看到了,眼睛一亮,臉上隨即露出了笑容。
到第三局開始還有一點時間,卞晴川招呼了聞人英幾個一起下來,八個人聚到了一起。
“師父,累不累?”文笙口裡問著,把酒罈子遞了過去。
卞晴川未答,將酒罈子的泥封開啟。湊上鼻子聞了聞:“這是我以前的那些酒啊。哈哈,好徒弟,你們誰有我的徒弟貼心?”
他顯擺完了。對上去欲喝,這麼多人看著,又覺著吃獨食不好意思,隨口問了句:“你們要來點兒不?”
聞人英介面道:“那就來點兒吧。”
“咦,我記著你不好喝酒。”卞晴川有些驚奇,近來八個人常在馬場一起吃飯,相互間飲食習慣都有所瞭解。
“滿滿一罈子酒呢。你都喝下去還不醉了?大家分著喝了吧。”
卓玄笑道:“好主意。”
卞晴川“嗤”地一聲:“我醉了也不會耽誤打鼓。”話雖如此說,還是湊上去喝了一大口,而後將酒罈子遞給了聞人英。
聞人英也對著罈子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評價道:“真不咋地。”
他想將酒罈子遞給下一個人,卻發現旁邊站著的是文笙,把酒遞給一個小姑娘?
他一猶豫的工夫。文笙已經笑著把酒罈子接了過去。仰頭喝了一口。
她平時滴酒不沾,更何況是這種劣酒。只是今天情況特殊,大家共飲這一罈子酒,這更像是一種儀式,酒入喉辛辣,化作衝動的熱血在胸腔裡激盪沸騰。
只要大夥同心協力,就沒有邁不過去的坎。
卓玄見文笙這麼幹脆,喝了聲彩。伸手要接,酒罈已被鍾天政搶先接到手。
鍾天政笑笑。同樣對著酒罈喝了一口,方才遞給卓玄,酒罈在八人手上轉了一圈,連逍遙侯楊綽都喝過了,轉回到卞晴川手上,他晃了晃,感覺只剩下了小半壇,“嘖”了一聲,仰起脖子隔空“咕咚”“咕咚”將剩下的酒一股腦倒進了嘴裡。
“好了,準備上場。”譚瑤華道。
好幾個聲音跟著道:“這局一定要拿下!”
八人相攜上臺,鍾天政走在文笙身旁,不放心地望了她一眼:“你沒事吧?”
文笙喝了那酒,這會兒覺著臉頰有些發燙,先說了句:“沒事,我心裡有數。”而後粲然一笑:“有句詩你肯定沒聽說過,‘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這一局不管怎樣,我們都要贏。”
對方八人已經擺好了陣勢。
風一吹,便將卞晴川身上的酒氣吹到了那半邊。
其實剛才這邊全隊八個人湊在一起喝酒,譚四先生、郭原等人就已經注意到了,能不看見麼,郭原的一雙眼睛時刻都盯著卞睛川呢,這會兒聞到酒氣,他不由地癟了癟嘴。
到是上官泰嘟囔了一句:“還挺有心情的。”
這邊八人剛站好位置,彈琴吹簫的幾個還未等坐下,突然就聽著逍遙侯楊綽“哎呀”了一聲:“等等,等等!別忙開始!”
主考官瞪眼望來,看他慌慌張張把古琴送下去,又叫侍者幫著把他的鼓抬上來。
敢情這位忘了換樂器了。
臺下眾樂師議論紛紛,雖然楊綽在隊裡實力墊底,不起什麼作用,但連最後一局使什麼樂器都差點弄錯,這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