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我想,我願意一試,冒著被爸爸責罰,讓媽媽生氣,哥哥憤怒的後果,我願意為了心裡的那一份喜歡去努力,我知道這樣的我很卑微,為了一個根本不知道喜不喜歡自己的人去做這樣的決定,可我就是做了,因為我不想幾年以後,或者幾十年以後後悔!後悔沒有為自己的喜歡去爭取一回,後悔自己當初的懦弱,也後悔,自己可能失去的什麼,很多事情,如果不去做,誰又知道結果是什麼?”
“你說讓我弄明白自己的感情再去找你,我去找了,我知道你一定看見簡訊了,所以,你要當面給我一個答案嗎?”
“如果我說不呢。”京靳的目光一直落在容珥朵被雨水打溼了臉上,傘近一分,她退一分,不知道是在發洩她自己的不滿,還是在表達她對他的不滿。
“三年前,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發簡訊你不回,我一直擔心你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可哥哥說你沒事,也不讓我打聽,半年前,你突然出現在這所學校,我也一直試圖在接近你,可你都當看不見,其實你都看見了,只是裝沒看見,今天,我們已經把話說到這個程度了,京靳,我能做的也就到此為止了,如果你說不,那我們就做陌生人吧,你是京家人,我是容家人,我感謝你當年的救助之恩。”
容珥朵再怎麼樣任性,她還是有自己的底線在,她不能在京靳聽到了她的表白之後,拒絕她的表白之後,還死皮賴臉的纏著她。
尤其,他們之間,還隔著身份這樣一座高山。
容珥朵一直沒躲在傘下,白淨的小臉在風雨中越來越白,最後看了一眼沒說話的京靳,抹了一把臉,抬腳就跑。
“再見,小哥哥。”
雨聲嘩啦啦的一陣響,容珥朵有些哽咽的聲音越飄越遠,京靳回頭,看著女孩有些狼狽的奔跑的背影,握在傘柄上的手指緊了緊,最後手一鬆,雨傘順著風向在地上滾了兩圈。
幾步追上了容珥朵,京靳長手一伸將她摟在懷裡,“容珥朵,這是你主動闖進來的,以後,你別後悔。”
此時,遠在F國都城的容義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抬手捏捏額頭,心裡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讓你做那吹,吹感冒了吧。”陸小航從沙發上跳下來,伸手將容義身邊的窗戶關上了。
“你這畫什麼呢,畫這麼久?”陸小航嘴裡叼著棒棒糖,腳步朝容義的方向挪了挪。
這傢伙坐在窗邊畫畫了一下午,動都沒動。
容義刷的拿畫布遮上不讓他看,“這是送給蔣師兄的,還差點。”
陸小航瞭然的點點頭,“就是那個給你看病的嗎?蔣什麼霖,前幾屆醫學院的學霸?”
陸小航想起什麼求證的說,容義掃他一眼,然後點點頭,“沒錯,就是他。”
“哎,我說你們怎麼認識的啊?我居然都不知道。”陸小航直接坐在了容義前面的桌子上,一腿搭在窗戶邊上。
“飛機上。”
容義淡淡的說,伸手將他拍了下去。
“你不說來這裡約會的嗎?怎麼還不去?”
“有沒有良心啊,我這不是看你一個人看病孤苦伶仃的,覺得過意不去嘛。”
陸小航無所謂的抓了抓頭髮,繼續窩在沙發上吃棒棒糖。
“話說,你看病他不收錢嗎?”陸小航晃著腿邊吃邊問。
“收。”
容義重新拿起畫筆,低頭道。
“那他好意思讓你給他畫畫?”
“…”
“這學霸也不怎麼樣,小氣扒拉的,他肯定知道你的畫值錢吧?”陸小航叼著棒棒糖,故作深思的摸摸下巴。
“治療這麼久了,居然還一點效果都沒有,他到底行不行啊?”
容義沒理他。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