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個小時又回來了。小區門口沒有了麥小岑和那個蘇雨的身影,讓他覺得世界清爽了許多,整了整衣服邁著長腿走去電梯上三樓。一面心裡還在吐槽著,三樓也要上電梯,夏野是有多懶。他還沒反應過來,自己也把自己給吐槽進去了。
到了夏野家按響門鈴,張愷一開啟門,屋內掩不住的酒氣就撲面而來。
“臥槽。”凌樂皺著眉捂住了鼻子,“這他媽是喝了多少。他在家喝的啊?”
“嗯。”張愷扯他進來然後關上了房門。
凌樂慢慢挪步往夏野的臥室走去,地板上散落著各式各樣的酒瓶子,稍不留神就會踩上一個摔個狗吃屎,他可不希望自己這樣。小心地避過障礙物,凌樂忍不住歎服:“嘖嘖嘖。真夠能喝的。”
“還好他還知道不能喝太過。”張愷亦嘆了口氣,然後轉頭看著凌樂,“你啥事兒?”
“我能有啥事兒。”凌樂說完突然反應過來,嘴角挑起一抹嘲笑,也不知道是嘲笑誰,“還真有事。找你們談人生。”
“得了吧你。”張愷被他逗樂了,淡淡笑著。那笑容其實很好看,凌樂突然就沒腦子地冒出一句:“你說你笑起來多好看。幹嘛把自己整得冷冰冰的。那麼多年了。”
張愷不說話了。說完這話的凌樂也意識到自己不小心又觸了兄弟心裡不能觸動的那根弦,趕忙轉移話題打著圓場:“阿東休養的怎麼樣了?”
任東嬴自上次幫凌樂擋磚被砸到腦袋,就一直在醫院裡調養休息。現在也過去將近三個月了,不知道恢復得如何了,畢竟是腦子。轉念一想……不對啊。阿東那是任伊的弟弟啊,自己不是變相的還在提著不該提的話題嗎!凌樂懊惱地簡直想給自己一拳。就聽張愷開口說著,語氣還是那麼淡漠沒有一絲感情:“他被他姐姐接走了。”
“他……姐姐?”凌樂突然兩眼一瞪,“你見到任伊了?”
“沒有。”張愷的語氣裡帶著掩不住的失落和懊惱,“我去醫院的時候人已經不在了。”
“那你怎麼知道是任伊?”凌樂不解。
“矮櫃上給我留了張字條。”張愷的眼神黯了黯,半響才接著說:“她說她把人帶走了。末尾寫了個‘二’字。”
凌樂更疑惑了:“什麼‘二’字啊。我智商不夠啊。你能看懂嗎?”
“失望兩次的意思。”
凌樂不說話了。第一次失望,任伊把自己帶離了張愷身邊;第二次失望,任伊又把弟弟帶離了張愷身邊。下一次呢?難道要把小愷所有有關她的記憶都帶走嗎。
張愷見凌樂不說話,輕嘲地笑他:“別這麼驚訝啊。至少,我又多了張字條可以睹物思人。”
“你……”凌樂猛地看住他,愣了好半天才無奈道,“真是死Xing不改啊。”
張愷聳聳肩膀轉移話題:“怎麼說了半天我。你呢。”
“我?”凌樂皺起了眉頭沉著臉,“我是覺得自己最近變得很奇怪。”
“怎麼了?”張愷想到那個麥小岑,心下一動,問道:“不是和那個麥小岑有關吧。”
凌樂點了點頭。張愷垂在身側的雙手一緊,忍不住問他:“你不會是認真了吧。”
凌樂思索了很久,足足有幾分鐘。然後才皺著眉猶疑著開口:“沒有。”
“你有想過小妍嗎。”張愷顯然對他這個答案很不滿意,一出口就咄咄逼人。想了那麼久開口還猶豫,是個白痴都能知道這不確定的態度偏向哪邊。
“可是我和麥小岑一起的時候,腦子裡想的是小妍啊……”
“都?”張愷仍是咄咄逼人。
“好吧。不都是。”凌樂坦白,“所以我才會覺得自己很奇怪啊。按道理來說,她怎麼都不像是我會喜歡的型。就是跟她一起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