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樂一下飛機的第一件事就是開手機打電話給麥小岑。結果還是關機。奇了怪了,從昨晚關機到現在,這電話不可能是為了他一個人而開關的啊。白天也不開機,萬一舍友們要找她不也找不到了?這糊塗鬼。跟自己置氣也不用這樣啊。
凌樂這麼分析是有道理的,如果是號碼被小岑單獨遮蔽或是拉入黑名單的話,撥通電話提示的會是“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和“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如若是關機的話,那就是真正的關機狀態提示。
按道理來說,現在她應該在上課。可能上課怕被打擾就關機了?這個解釋還算合理。凌樂在出站口站了許久,在和小岑發的一堆簡訊裡不停翻找著,費了老大的勁兒終於翻到了那條小岑說的那條畫室地址的資訊。他有隨手刪除簡訊和通話記錄的習慣,姑且也算是一種強迫症吧。卻執拗地留著所有和麥小岑的簡訊以及通話記錄。以至於每一次凌樂點開簡訊和通話記錄,滿滿一排整齊的“蠢貨岑”。
這讓他心情很愉悅。
凌樂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把手機上寫著的地址遞給司機看完,司機點了點頭:“小夥子,你是打表還是包車兩百?”
“隨你吧。”凌樂看這司機眼珠子滴溜轉就知道他想幹嘛,無非就是繞路唄。凌樂現在沒工夫跟他計較這個,他也不缺錢,“我只需要你用最快的速度到。”
“好嘞!”司機果然按下了打表器。
凌樂想了想還是補上了一句:“包車吧。打表……我怕你繞得太遠我趕不及。”
司機臉一窘,又把打表器翻了上去,應了一聲就專心開車去了。
凌樂無事可做,只能看著窗外陌生的風景發呆。腦子裡飛快想著對策,一會兒該怎麼把小岑哄回來。哄不回來就來強的,反正自己絕對不可能放她離開自己的。
就算誰都離開,她也不準離開。
正絞盡腦汁想著對策,手機就響了起來,凌樂幾乎是瞬間就把手機翻了過來,結果看到來電人姓名是玖而不是蠢貨岑,失望地嘆了一口氣接起來:“玖,怎麼了?不用送了我到杭州了已經。”
“你到了?哪兒來的票?”顧玖驚訝,這才不過一個早上的時間,到了?
“愷給的。具體就別問了這些都不是重點。你啥事兒?”
“我和小韻大概兩小時後到杭州。我打電話是要和你說,你別激動啊。”
“你就說啥事兒?”凌樂一面接著電話,一面抖了支菸點了火就要刁上。
“小岑住院了。闌尾炎。不是什麼大病,不過也要動手術。”
“你說什麼!”凌樂手一抖,那煙就從手指尖給抖掉了,砸在他的褲腿上瞬間燒出來個洞,“欸臥槽,***。”
“你咋了?我都說別激動了,小手術。”
“不是,老子被煙燙到了你妹的!哪個醫院!”
“好像是浙一醫院。”
“我現在過去。”凌樂說著就要摁斷電話。
“欸,欸欸欸你別掛,你先別掛!”顧玖趕緊在那邊嚷嚷著。
“還啥事兒?!”凌樂現在整顆心都撲到浙一醫院去了,滿腦子都是那些白大褂醫生拿著手術刀給麥小岑開膛破肚的恐怖景象,他簡直恨不得自己屁股上裝了火箭,立馬就能飛到醫院去。語氣明顯的不耐煩起來。
“你聽我說。不管你和小岑怎麼樣了,你先冷靜下來。別衝動。什麼都別衝動。我是瞞著小韻跟你說的。如果她知道我告訴你了,非打死我不可。所以我們快到了的時候,我會給你通知,你必須給我藏好咯,明白嗎!”
“欸臥槽,老子自己找到的不行?”
“哥們兒,幫幫忙幫幫忙。”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凌樂嘁了一聲,“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