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起來：“生。怎麼不生。”
“啊？”
“你親我一下我就不生了。”他突然又嬉皮笑臉起來，我沒好氣地拍了一下他的下巴：“疼死你算了！”推開他就往門口走去。
“臥槽！”凌樂吃痛地捂著下巴，“你這女人什麼時候能不這麼狠啊！”
我回頭衝他一笑：“是你嫌我總踩腳不新鮮要換一招。”
“你！”凌樂哼了一聲，“算了。誰讓你是我家蠢貨。換成別人這樣早就被我拖出去暴打了。”
這句明明是表達專屬特權的情話怎麼就聽著這麼怪呢！蠢貨，你才蠢貨你全家都蠢貨！我暗暗罵著，白了他一眼轉回了頭去，懶得跟他再饒舌，徑直開了大門。
“我送你回去。”凌樂跟上來，已然沒了先前玩鬧的語氣，拿過了我手裡的包自己提著，然後再牽起我的手，動作自然無比彷彿排練了無數次。我心裡先是一暖卻又一酸。這麼細緻體貼……是和蘇妍一起才養成的吧？畢竟她那麼高高在上處處需要人捧著讓著。並不是因為自己。
凌樂見我看著他的手在發呆，彷彿能讀懂我心裡在想什麼似的，解釋道：“以前和蘇妍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讓著她寵著她，結果養成了自己的一堆惡習，也養成她的一堆變本加厲。對一個人好，好到後來人家就覺得理所應當了，而且會嫌你對她還不夠好，永遠不會知足。”他見我並不回答，抱歉地笑了笑，“我……只是想說你不喜歡我可以改。但是我沒有把你當成她。就是習慣這回事，我一時半會……嗯……”
“你是因為這樣才和她分手的嗎？”我忍不住開口問。驚訝於他的坦誠，並沒有介意他在我們面前坦然說起蘇妍，也沒有介意他是否把我當成她。在他身邊我已經足夠慶幸了，現在還沒有資格去介意什麼，別的不說。光是他和蘇妍認識那麼久的時間跨度，也是我很長時間內都不能匹敵的。所以我拿什麼去怪他，還是這麼坦誠的他。
凌樂搖了搖頭：“光是這樣我根本不在乎。是她給我的壓力太大了。”
“壓力？”
“她是個很聰明的女生。”凌樂平靜地說，“什麼時候扮弱者，什麼時候扮強勢切換自如。所以……所有人都站在她的那一邊。從她的角度她的話裡去了解我，批判我，或者說……教訓我。包括愷。你不要看她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如果說心機，恕我直言你不是她的對手。”
我回想著許玥那時候跟我說起他和蘇妍的故事。果然和凌樂這裡聽到的是兩個版本，而凌樂這段時間來也真的一點沒少被教訓。我對蘇妍的厭惡了又深了一分，而另一方面卻也隱隱擔心起來。對手比我想得還要難纏，我該怎麼贏過她？
“走吧。”凌樂拍了拍我的腦袋，“別想了。我會一直在。我也只和你說這麼一次。以後不會再提起這個人來。”
“嗯。”我任他牽著手走出家門。想著自己無論如何也要把他從蘇妍的世界裡抽離出來，忍不住就握緊了他的手。
凌樂似乎能察覺到我的不安，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地用力回握著我，十指交扣。
兩個人就這麼不聲不響地走著，各自腦袋裡想著別的事情很久都沒說話，也不覺得尷尬。直到走到了家樓下我才恍然醒過大腦來，怎麼覺得自己家特別近了？忍不住心下些許懊惱，凌樂輕笑著說：“回去吧。很晚了。”
“好。”
“今天火鍋吃得還開心嗎？”
“很……像做夢一樣。”我坦白說，自己真的很喜歡那種氛圍，真的很想融進他的世界，真的很想這樣一直一直陪在他身邊。
“傻。”凌樂摸摸我的頭，“明天去約會吧。這次可不許躲了。”
“……嗯。”我鼓起勇氣直視著他深邃溫柔的眼眸，輕輕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