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梧笑了笑,翻身上了窮奇的背,對著紀成剛說道:“把酒準備好吧,此戰過後,我非得牛飲三大缸!”話落,大手一揮,整裝待發的兩萬輕騎頓時揚蹄遠去。
阪泉北上五十里便是黃帝與蚩尤的決戰之地涿鹿,涿鹿再北五十餘里則是河套,如若估算不錯的話,兩軍將在涿鹿之野決戰,而尨燾劃定的戰場,也正是涿鹿之野和河套這兩地。
先鋒騎兵輕裝上陣,各位將士只佩劍、帶弓和箭壺,故此機動性比重騎兵要快不少,更是遠勝車兵和步兵。百里的距離,也就半個時辰的時間。及至開闊的涿鹿之野時,虞青梧下令放滿速度,側首對著隨行副將,也是上。將軍的廉民說道:“廉民將軍,小王並未真正的領軍打仗,故此並不懂行軍佈陣,等到戰時,就有勞將軍指揮各部了。”
雖擇定虞青梧為先鋒,但尨燾念及虞青梧不會行軍佈陣,所以把上。將軍廉民也劃入先鋒軍之列,作為虞青梧的副將,由虞青梧發號施令,廉民來傳達實施。
其實論陣法精要,縱使虞青梧並不曾精研過,也不是廉民之輩所能比的。只不過戰陣雖脫胎自陣法,卻也有些不同,而且當中具有頗多變化,沒有接觸過的人,就算之前是陣法大家,也不可能運用得當。
“殿下多慮了,以殿下的聰明才智,要不了多久,在排兵佈陣上必定超越末將等人。”廉民由衷的說道。月前在帥帳之中,虞青梧已經摺服了所有人,他們所有人都在想,如果虞青梧雖自己等人一般跟隨太師數十年的話,怕是早已經成為第二個軍神了。
一個沒有打過仗的人,卻能將戰局看得如此透徹,並制定出讓太師都找不到半點瑕疵的計策,這份天賦有幾人可比?
一旁的大牛聽到廉民誇讚虞青梧,像是自己受了誇讚般嘿嘿笑道:“那是自然,師父公子是全天下最聰明的人,俺大牛最佩服的就是他了!”
虞青梧瞪了他一眼,說道:“將軍莫怪,大牛他腦子不太靈光。”
廉民笑了笑,擺擺手道:“大牛兄弟之言雖不乏誇大之嫌,但殿下確實是末將見過除太師之外最具才謀之人。殿下你是不知道,當日在帥帳之中,太師表面上並沒有說什麼,實際上他卻是已經惋惜,惋惜殿下沒能及早參軍……”
虞青梧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尨燾心中固然有惋惜,但更多的恐怕是忌憚吧?自己的安邦定國之才讓其看重,但其更為懼怕自己並非安邦定國,而是禍亂宮闈、左右朝綱!
這近兩個月時間裡,他都在結合尨燾為人揣測其將自己帶來北疆的用意,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尨燾或許查到了虞家的一絲蛛絲馬跡!當然,僅限於蛛絲馬跡,否則尨燾不會不動自己,反而將先鋒官這麼重要的位置給自己!
舜帝后裔姚姓數百年來一直遭受大夏的迫害,數百年間始終東躲西藏,直到六十多年前虞問天摒棄姚姓而創立虞家。姚姓之人突然消失,而虞姓卻是突兀崛起,深究下去,不排除會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虞青梧從福伯口中得知,無論是祖父虞問天還是父親虞世雄的死,都與大夏皇朝有不可割捨的關係,從中不難猜到或許大夏早就察覺到了虞家有可能是舜帝后裔,只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故此才沒有明目張膽的對虞家制裁,而在背地裡使手段。而且這個秘密極有可能在大夏皇朝中也沒有幾個人知道,直到上任人皇夏發死後,就連當今人皇夏履癸都不知道,這才會對自己多番照顧,而沒有效仿其父親針對虞家。
“殿下,前方三十里便是河套了。”
就在虞青梧出神間,廉民開口說道,回過神的虞青梧縱目遠望,才見前方數十里外旌旗招展。以他的目力,依稀能看到那高達的柵欄之內正在調兵遣將,料想定是對方的斥候發現自己等人,故此已在集結兵將來攻。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