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讓你那幾萬九夷兒郎去送死,還是想讓本王去送死?”
“殿下先聽孤說完也不遲啊!”九夷王苦笑一聲,拉著虞青梧坐了下來,道:“非是孤想讓兒郎們去送死或是讓殿下與世子去送死,而是兵力確實吃緊。八萬,孤願意將八成的部隊暫交殿下手上兵發兗州,如何?”
一聽九夷王說願意出八萬軍隊而不是三四萬,虞青梧面色稍好些,說道:“既然王上忠心耿耿,不如讓十萬軍隊盡出。本王可以向你保證,倘若在九夷軍隊盡出之際,國內出現什麼禍亂而導致有所損失,一切損失由大夏承擔!”
紀成剛再一次的適時宜的出聲道:“王上擔心的,無非就是怕在國內無兵之際出現海獸禍亂沿海地區而造成損失,現在殿下已經許諾一切損失由大夏承擔,解了王上的後顧之憂,王上又何須繼續執著?”
“這……”
九夷王正想再找個什麼藉口拒絕,忽然間想到就算十萬軍隊全賠了出去,到時候自己不是可以謊報災情,然後向大夏獅子大開口勒索一筆嘛!到時候或許還能大賺一筆呢!
想到這一點,他心裡直髮笑,只是臉上卻依舊跟吃了黃蓮似得,裝作艱難道:“好吧,既然陛下將兗州示意全權交由殿下,相信殿下說的話就等於陛下說的話,孤便信殿下一回,出十萬!”
“好!”
聽到九夷王願意出十萬軍隊,虞青梧當即叫好一聲,道:“王上果然深明大義,小王將之前的話收回,還望王上不要放在心上!”
“殿下言重了。”九夷王擺擺手示意自己不介意,心裡卻是介意的要死。
虞青梧點點頭,道:“事不宜遲,還請王上立即點將兵發兗州,這樣也能儘早的平定兗州!”
都已經答應出兵十萬的九夷王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當即帶著兩人來到校場,點齊八軍,整整十萬人,緊接著又是輒重物資,一應俱全後,虞青梧和紀成剛才帶著浩浩蕩蕩十萬大軍向著西北方向進發。
所說在此之前,虞青梧曾出過兩次徵,第一次領十騎前往廣戚湖,第二次率領黑木軍兵臨施城之下。然而前兩次加起來都沒有這次的感觸深厚,原因無他,只因這次十萬大軍才真正有些出征打仗的樣子。
浩浩蕩蕩十萬人,黑壓壓的一片,首尾足足相距千丈,其中不乏投石機、雲梯、戰車等大型戰爭器械,領著這麼一大幫子人,虞青梧只有種可以將天地都踩於腳下的感覺。
其實不光他,就連紀成剛也有類似的感覺。紀成剛雖說身為冀州王世子,冀州上上下下的軍隊加起來不止十萬,可他卻從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融入到軍隊當中,此番隨虞青梧兵發兗州,讓他一陣熱血沸騰,暗道自己早些年就該參軍的。
人多,而且大型器械多,這對打仗而言固然有利,可在趕路方面就慢得多了。兗州與九夷相距不過八百里,若是虞青梧和紀成剛兩人騎獸而行的話,半個時辰不要就能趕到,即使是輕騎也就兩日不到的功夫。可浩浩蕩蕩十萬人,再加上投石機、雲梯、輒重等等,行軍速度可謂是慢得不能再慢,照這個速度下去,要趕到兗州至少也是十日之後的事了。
不過這也是急不來的事,浩浩蕩蕩十萬大軍就這麼以挾山超海之勢向兗州進發,所過之處飛鳥驚走、野獸奔騰,遠遠的避開了。
行至第五日時,總算是趕了快四百里路,距離兗州也只剩下不到四百里的路程,快的話再有五日就能進入兗州境內,慢的話也就六日功夫。然而這個時候,遣出去探聽軍情的一隊斥候卻是縱馬歸來。
“稟報殿下,兗州有訊息傳回!”一名斥候從奔騰的馬背上跳下,跪於虞青梧面前。
虞青梧抬了抬手,道:“說!”
“一日前,兗州王已遣出一隊納貢車隊向斟鄩出發,據報貢品較之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