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那種藍軍了,誰是太子誰是書童,難分難辨了。你們師可得小心呀。
範英明走到門外喊道:開飯吧。
**興安匆匆吃了兩口飯,單獨約了趙中榮出去散步。
**興安剛一出指揮所,急忙問道:趙老弟,上頭的意思是什麼,你先給我透個底。
趙中榮道:看你想聽什麼話了。
**興安說:當然是想聽有用的話。
這回看來是動真的了。軍區長對藍軍評價之高,連軍長都沒想到。所以,跟上形勢展就特別重要了。
你別扯太遠了。我現在的處境不太好,你要拉我一把。
你的處境不是一般的差。
你聽到上邊說我什麼?
趙中榮道:你想繼續指揮a師演習的可能已經不存在了。你還得把屬於你的責任都承擔下來。再洗下去,恐怕更糟。話,我只能說到這種程度。在河堤上坐了下來,掏出煙點上,你是該下蹲下蹲了。
**興安挨住趙中榮蹲了下來,揀起身邊的小石頭朝河攤裡扔著,自言自語道:真沒想到會在一場演習**大事,在這個位置上辛辛苦苦幹三年多,都白乾了。
趙中榮嘆道:如今能幹還不行,還得會幹,還得巧幹。朱海鵬趕上了科技強軍這個潮頭,踩著你們師,一下子成了大明星。以後他只要不經常上錯*,誰也擋不住他了。
**興安不無忌妒地說:常少樂也算歪訂正著,他那兩把刷子,主要是早過了時的兩用人才的辦法。你說過時了吧,一遇朱海鵬這種能人點化,又成了香餑餑。虧得他是五十二三的人,沒了年齡優勢。
趙中榮意味深長地說:你把這個問題絕對化了,對你自己面臨的危機估計不足。如果範英明下一階段打了勝仗,你想保這個位置,怕難了。
**興安怔了一會兒,上邊還會讓他繼續當司令?這次失利的過失也有他的份兒,上邊會考慮的。
趙中榮站起來,一側身便看見了正和幾個人圍著大沙盤指指點點的範英明,兀自笑了,**師長,那個大沙盤你不會看不見吧?如果不派人來當司令,上面只能用他,用他就得犧牲你。說不上你死我活,也差不多吧。這話,咱們就哪兒說哪兒了,聽不聽在你。
**興安問道:你願不願意來?
趙中榮笑了起來,我能來嗎?藍軍的什麼秘密我不清楚?不過,也不是沒有合適的人選。
**興安間:誰?
趙中榮說:訓練部長童愛國。演習還沒開始,他就去參加了訓練部長研究班,這兩天就回來了。他來了,你和範都當他的助手,問題不都解決了?
**興安問:這種大事,都是上頭定的呀?
趙中榮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剛才就算是我以工作組成員的身分找你**情況。我得去找劉政委談談了。走了一段,又扭頭道:下一階段演習,按現在態勢繼續,你們得把一團撤回來。明天,兩軍被俘、陣亡的人員歸建。
**興安跳下河堤,漫無目的地在河灘上走。天**了下來。
**興安輾轉反側大半夜,決定再搏一搏。如果就這樣眼睜睜等著這次演習成為自己軍旅生涯的滑鐵盧,就太嫌懦弱了。如果真是戰爭,**興安如今只能待在一座戰俘營,或者是戰犯管理所裡,軍旅生涯也就戛然而止了。可這終歸只是一場演習,**興安回到了a師師長的位置上,那些陣亡的人也都復活了。也就是說,真正的實戰,是任何形式的演習都無法徹頭徹尾徹裡徹外模擬的。演習可以把激烈的實戰外在形式惟妙惟肖地表現出來,但無法真正顯示戰爭中的利害關係和利益分配方式。既然演習的規則能讓**興安再回a師,他就不能以默爾而息的雅量,把自己由鮮花變成一片綠葉來襯托另一朵鮮花的嬌**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