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的奴才忠心護主。自己怕是早無立足之地了。
“噗!”安惠夫人就著身邊大丫頭端過來的茶盞漱了口,抬起眼皮子掃了一眼沈苾芃又輕蔑的放下了。
“起來吧!”
沈苾芃直起了身子,感覺到了一邊的恨意,轉眼看過去卻見張媽媽垂了頭默不作聲。
“母親。馬車已經備好,”君騫渾厚的聲音傳了過來,紫色衣袍的邊角已經刺入了沈苾芃的眼眸。
君騫也沒想到沈苾芃今天會來請安,鳳眸中掠過一星半點詫異。隨之唇角一翹:“大嫂也在?”
“二弟來了?”
“嗯,一會兒我便同你們一起走!”君騫的眼神突然犀利了起來,只不過那樣的犀利卻是掩藏的恰到好處,“聽聞這一次有歐陽先生捧場,他的琴技已經是被傳得神乎其神,這人據說在煙花柳巷之地廝混了很久。想必那琴技更是精進了不少,要是這一次能一飽耳福倒是美事一樁。像我等這樣的俗人最是愛聽呢。”
沈苾芃臉色一頓,緩緩笑道:“在臨安的時候,就已經聽聞歐陽公子的琴技了。確實好聽得很。不過歐陽公子的簫聲更是一絕。我極是欣賞的。”
本來是沈苾芃隨意搭話。但是在君騫這樣的有心人聽來卻想起了上一次老侯爺過壽,沈苾芃與歐陽雲闊的那一曲琴瑟和鳴,技驚四座。心裡面頓時酸溜溜的。對歐陽雲闊的嫉恨多了幾分。不就是一個文士嗎?會撫琴又怎麼樣?會吟詩又怎樣?自古以來書生誤國,若是這一次抓到這個道貌岸然的混蛋。一定將他剁碎了餵狗。
沈苾芃看著君騫的臉色古怪,露出一抹詫異,哪裡想得到他腦子裡竟然轉了幾轉這樣狠毒的念頭。
安惠夫人咳嗽了一聲,看著兒子的眼神緩和幾分道:“騫兒,素錦的身子可好了些?”
君騫一怔,瞄了一眼沈苾芃後臉色有些尷尬,也不知道最近母親是怎麼了?竟然尋到一個道士,開了一些求子的藥給素錦強行灌了下去。他有些哭笑不得,母親求子心切,可是他怎麼可能同素錦有一個孩子?要是有……他偷偷看了一眼神情平淡的沈苾芃,心頭有點兒堵得慌。若是同這個女人,莫說是一個孩兒,縱使十個八個他也願意。
“回稟孃親,她上一次許是病的久了,倒是不好調養,這件事還需從頭再議。”
安惠夫人眼神一凜,但也無可奈何嘆了口氣道:“苾芃!”
沈苾芃忙應道:“母親有何吩咐?”她可從來沒見過安惠夫人如此熱切的稱呼她。
君騫也是納悶不知道安惠夫人想要說什麼,忙凝了神去聽。
安惠夫人微微欠了欠身子,唇角倒是先擠出一絲溫婉來,看在沈苾芃眼裡卻是有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我已是老了,對於你們那些年輕人的心思不是很懂,這一次參加正君公主壽宴的女子想必不少,你可知曉?都有些誰與我說說。”
沈苾芃忙回稟道:“前兒些日子從正君公主那裡得了一份單子,公主讓我參合一下,大略掃了一眼。”
“嗯,想必過幾天就是選秀的日子了,聖上的意思是這一次主要是留幾個好的來給還未娶親的九殿下。”
沈苾芃暗道誰說這老太婆清修呢?竟比她還要清楚一些,確實是金秋時節選秀馬上要開始了,各個地方上的官宦之女早已經來了京城。雖然選秀沒有正式開始,名冊也還沒有登記上去,但是卻都藉著正君公主的壽宴想要給九殿下留下一個好印象。只是這好似不關靖安侯府什麼事兒吧?安陽郡主早已經遠嫁關外,這府中的那些遠房的女兒們卻還小的很,不到選秀的年齡。
君騫也是納悶,選秀事關重大,母親嘮叨這個做什麼?
沈苾芃接著回稟道:“今年有幾個丫頭倒是不錯的,可謂勢頭正猛。涿州都督白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