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關係極為重要,貧尼已託付清涼山故人,妥為照料,一俟貧尼峨嵋金頂之行歸來,還有許多事相煩鄒施主。”
江南田舍翁知道獨腳尼料事如神,所作決定,必然無差,便走到神偷無二身邊,拱手說道:“老朽和柳湘暫返九華,鄒老弟若得便時,老朽與柳賢侄在九華恭候一敘。嗓音之啞,無須焦急,吉人自有天相,老朽要告辭了。”
柳湘站在一旁,似乎有千言萬語,卻無從說起,眼眶裡似乎是含有無限的怨憤,凝望著神偷無二半晌,才廢然掉頭而去。
突然,一聲鸝質清音,劃空而起:“柳……柳湘!”
柳湘正隨著江南田舍翁,匆匆趕下清涼山,當時聞聲一震,立即收住身形,回頭看去。只見程秋蟬姑娘站在身後丈餘遠的地方,大有不知所措的神態,雖然隔著薄紗,看不清楚面目,可以想見隔在薄紗後面的臉,一定是玉面泛霞,表情尷尬。
柳湘極感意外,而且也感到一些緊張地,低聲問道:“蟬……姑娘是叫我麼?”
秋蟬姑娘霍然把頭一抬,稍稍一頓,然後朗聲說道:“鄒大哥請你稍緩一步!”
柳湘心裡不由而然地有了一絲失望,頓時一散眉結,拱手說道:“如此多謝姑娘!”
說著話,大踏步地走向神偷無二鄒衣的身邊。剛一站定,神偷無二伸手一把緊緊地抓住,微微張口不能出聲。
柳湘心如刀割地沉痛說道:“鄒前輩有何事要柳湘效勞,柳湘萬死不辭。”
神偷無二搖搖頭,依然緊握著手,半晌相對無言,忽然神偷無二要柳湘舒開手掌,在上面寫了“九華”兩個字。柳湘點點頭說道:“晚輩隨師伯陣返九華,前輩有何事囑咐?”
神偷無二搖搖頭,又在柳湘手掌裡寫了“月後再會”。
柳湘欣然作色說道:“前輩要到‘九華’去麼?晚輩和家師伯都至誠歡迎,月後再會。”
跳起身來,望了神偷無二略帶喜色的臉,一躬到地,騰身疾馳而去。
程秋蟬姑娘走到獨腳尼旁邊,仰頭問道:“師父!我們把鄒大哥留在此地麼?”
獨腳尼歉然一笑,說道:“鄒施主喉舌雖啞,功夫未失,豈能讓他一個人困守此地?為師方才之言,有欠考慮周詳。清涼山地雖靜僻,鄒施主功力不凡,但是抵不住武林人士不斷的糾纏,難免有失。不妨請鄒施主陣往峨嵋金頂,一併了卻峨嵋三老的心願。”
秋蟬姑娘聽說神偷無二嗓音雖失,功夫卻在,而且要陣往峨嵋金頂,不由地滿心喜悅。正待跑過去對神偷無二說明,轉眼忽然看見大力神侯北夫,和巨靈神侯南夫,二大傻楞頭楞腦地坐在那裡。
姑娘一皺秀眉,上前說道:“你們兩個還坐在這裡幹什麼?”
大力神侯北夫一晃腦袋,瞪兩隻大眼睛,怔怔說道:“我們不是說好的麼?我們要是打不過你,就聽你的話。大力神弟兄講話,說一句就是一句。”
秋蟬姑娘嫣然一笑,說道:“誰說我講話不算數,不過,你們不是奉主人之命前來金陵奪寶的麼?如今連人也不回去,你們的主人能放得過你們?”
大力神呸了一聲,說道:“管他的!我大力神的事誰也管不了。女娃娃,你要是說話不算數,可怨不得我們不是大丈夫,你說,究竟讓不讓我們跟著你?”
秋蟬姑娘側著頭想了一會,說道:“好!你得等一等。”
姑娘回身到獨腳尼的身邊,還沒有說話,獨腳尼便撫著秋蟬姑娘的秀髮,說道:“蟬兒,侯氏兄弟樸實可愛,是一塊未琢的璞玉。讓他們失身流落匪幫,至為可惜。”
秋蟬姑娘驚喜不置地叫道:“師父!你答應蟬兒收留他們?”
獨腳尼輕輕拍著秋蟬的肩頭,慈祥無限地說道:“日後你仗劍獨闖江湖,能有侯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