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無聲,院中細細秋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滿院落花隨風輕舞,好似一隻只白色的蝴蝶翩翩起舞,馥郁的花香瀰漫在飄雪閣中。
鳳傾妝躺在軟榻上,聞著那醉人的花香漸漸入夢。只到門外響起了爭執的聲音,她才睜開眼睛。
“翠兒,是誰在外邊,怎麼那麼吵?”鳳傾妝蹙了蹙眉,朝著外邊喊道。
“小姐,你醒了。還不是三小姐,帶著幾個下人像個瘋子似的在院子外邊大喊大叫,口無遮攔的胡說八道,非說是小姐害得二夫人變得瘋瘋顛顛的。”翠兒走進來,秀氣的小臉染上薄怒,,清脆的嗓音也透著絲絲怒氣,如實稟告。
“其實她說得也沒錯。不過,這些都是二夫人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鳳傾妝幽嘆一聲,清淺淡然的聲音仿若一縷浮動飄過,讓翠兒幾乎以為是自己幻聽,怔愣在那裡。
“別愣著了,去把人喚進來,我倒想瞧瞧她跑到這兒來鬧有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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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這就去。”說完,翠兒抬步便朝著院門口的方向快步走去。
片刻後,鳳思眉身穿一襲桃紅的色長裙,宛若一朵嬌豔的三月春桃花,領著二名丫鬟纖腰楚楚地走了進來。
一進門,鳳思眉不改刁蠻習性,衝動鳳傾妝面前,佈滿怒火的眼眸居高臨下地看著依然躺在軟榻上,一臉雲淡風輕的鳳傾妝,纖手怒指著她,怒罵道。
“鳳傾妝,你這個賤人,你說,是不是你將我娘害成那副瘋瘋顛顛的模樣?”
“三妹妹心裡不是應該最清楚。”鳳傾妝動作優雅,慢慢地起身,抬手揮開眼前的纖指,臉上掛著一抹清淺從容的笑容,眼底卻清寒一片,沒有絲毫的溫度。
她身子微微傾斜,湊到鳳思眉的耳邊,那不快不慢,輕若浮雲的聲音在鳳思眉的耳邊緩緩響起,“二夫人之所以有今日惡果,這其中也有三妹妹一份功勞。要不是三妹妹自告奮勇,替你娘送了一封信到尚書府,二夫人又怎麼會成了如今這瘋瘋顛顛的模樣。至於信中的內容,三妹妹想必比誰都清楚。”
“你……”鳳思眉臉色難看異常,氣得語塞。
過了一會兒,鳳思眉才開口問,“你從何得知是我將信送到尚書府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鳳傾妝笑望著鳳思眉,給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答案。
聞言,鳳思眉直覺懷疑是身邊出了奸細,轉頭朝後怒瞪去,瞪得身後跟來的兩名小丫鬟莫名其妙,腳底陣陣寒意竄起。
“你不用瞪她們,不是她們出賣你的。我自然有我的訊息來源。”鳳傾妝笑得柔和,如春風絲絲盪漾,解釋道。可是身邊的翠兒卻能夠感受到鳳傾妝笑容下隱含的怒氣。
果然,不出片刻,鳳傾妝面色陡然一變,如籠寒霜,冷漠如冰,深不見底的幽瞳陰驁森冷,清冷森然的開口警告道:“鳳思眉,這一次看在同是爹爹女兒的份上就饒過你一次,下一次你如果再欲對我不利,心生歹念。你娘就是你最好的榜樣。”
鳳思眉心底升起無邊的寒意,想到她娘房間出現的那名手被剔成白骨,痴傻的侍衛,她感覺眼前的這位年長她半歲的姐姐,與半個月前相比,整個人好像從地獄中走了一遭似的,更冷酷無情,甚至可以說是殘忍狠決。
“還不走,難道準備留下來讓我好好招待你。”
鳳傾妝平古無波的聲音透著春寒料峭的冷意傳出,驚得鳳思眉臉色一變,烏黑的眼瞳流露出深深的恐懼,提著裙襬就跑出了飄雪閣。身後跟來的那二名丫鬟也緊跟著追了出去。
“小姐,你剛剛在三小姐耳邊說了什麼,氣得她那張臉都快變形了。”翠兒心中如貓抓似的,等鳳思眉主僕三人一離開,就迫不急待地開口問道。
“你想知道?”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