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追上去,不過片刻,白衣公子已停下腳步,怔了許久緩緩問道:“她……究竟有多美呢?”
“……”
☆、珠璣
城南薛公府,四處海棠花影搖曳,□□滿院。
自雕花窗格望進去,花廳之中正坐著一個一身素錦白衣的少年公子,劍眉薄唇,瀟灑俊逸,偏偏雙目之上卻蒙著一層白紗。
他身側侍立著一個俊秀的青衣少年,卻是認得的。
二郎薛君容怔了稍時,款款步進來笑道:“蕭賢弟,竟然是你!”將他的面容仔細打量一番,“你這眼睛……”
白衣公子微笑道:“這雙眼睛乃是突發的奇症,在平江無人能醫,所以父親就讓我來洛陽求助於香山寺主持玄因大師,已在山上住了十多日,略好一些,便來拜訪薛兄。”
薛君容點頭道:“玄因大師醫術高明,想來定有法子醫好賢弟的這雙眼。否則,人人都道平江將軍府的少將軍乃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若是盲了一雙眼,可不知要碎了多少閨閣少女的芳心喲!”嘴上說笑,心下卻暗自盤算著,如今的洛陽城齊王與洛陽侯雙雄爭霸,局勢一觸即發,倘若這平江將軍府的少將軍無端介入,怕是會引來□□煩,當下問道:“不知賢弟此次前來洛陽,可有人知曉?”
蕭城璧自知其意,搖頭笑道:“洛陽又不是平江,除了你薛兄的門檻,別處愚弟也不是敢隨便踏的!”
薛君容大喜,“如此甚好!既然賢弟已經來了,不妨就住在為兄這裡,反正薛公府離香山寺也不遠,來往車馬甚是方便,有為兄照料,賢弟的眼疾說不定還能早日康復!”
蕭城璧料到他的用意,也不便相拒,拱手道:“如此,有勞兄長了!”
彼時已是夕陽西下,落日熔金,薛君容也不多與他寒暄,言道:“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先安頓你去客房,明日兄再為你接風洗塵!”
客隨主便,蕭城璧自是點頭。
說罷即引他主僕二人出了花廳,薛公府的院落簡單明朗,氣象頗大,走了一會兒瞧見隔牆處無數鮮花盛開,嫣紅的花朵嬌柔的恍似風姿楚楚的美人兒,瞧得小五大為驚歎,不覺抬手一指,問道:“薛二公子,那裡是什麼地方?”
薛君容笑道:“那便是薛公府聞名天下的海棠園啊!園中有座珠璣樓,正是要為你家公子安排的住處。”
接下來幾日,二人一直居於薛公府海棠園內,蕭城璧也不出門,眼睛略好些,每日便有一個時辰可以除下白紗,觀賞一會兒海棠,或者一人在房中對弈。
到了第三日黃昏,小五實在忍不住抱怨道:“公子,咱們之前住在香山寺裡你也總是隔三差五都要到城裡四處看看,現在住進了薛公府反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天關在屋子裡對著一盤棋,這唱是哪一齣啊?”
蕭城璧意態悠閒地將一枚棋子落下,淡淡道:“腿長在你自己身上,我也並沒有不讓你出門,若嫌悶的慌,現在就可以出去。”
小五面色一變,立時賠笑道:“我得陪著公子不是!小五隻是不明白,公子既然心繫洛陽大局,為何不出門去觀望,整天關在薛公府裡面能有什麼收穫?”
蕭城璧俊眉一斂,沉聲道:“你也知這是薛公府,難道就不知道薛國公素喜清淨,所以薛公府雖是氏族豪門卻向來少有客上門,可是薛二公子卻夜夜外出,你說說看,他都出去見些什麼人。”
小五眼珠轉了幾下作恍然大悟狀,“我知道了!薛二爺一定是養了個外宅,不敢娶進府內,又整日惦記著,所以天天跑出去看……”
話未說完頭上已捱了一記,“你這小子,平日裡走街串巷盡聽這些烏七八糟的傳聞,整個一個榆木腦袋不開竅,偏還喜歡問那麼多。”
小五伸手揉著痛處嘻笑道:“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