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長遠規劃,那必然就會陷入動亂。所以無論在私在公,鄧長都要選擇穩定,穩定壓倒一切麼。那麼,怎麼穩定呢?自然是團結可以團結的人,壓制不能團結的人。”
說到這裡,唐歡頓了頓,然後又緩緩地道:“也就因為這樣,鄧長現在才對那些貪汙的人睜一眼閉一眼,因為這些人大多數都是支援改革開放,肯做事,敢做事的人,是他那一個陣線地人。換句話說,要是他真的聽了我的,現在就搞反腐倡廉,那改革開放可能就要半途而止了,支援他的人也會離他而去,他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然後他的思想啊措施啊,也就全部沒人執行了,那時候他最終地下場……唉,任憑後來的心意了。你說,無論為私為公,他能現在搞反腐倡廉麼?”
“怎麼會這麼麻煩?”林美玉皺了皺眉,“不過就是一個反腐倡廉,難道在中國就這麼難麼?”
“你以為呢。”唐歡對林美玉苦笑著搖搖頭,“所以說中國的事情很難辦,非大智慧不可,要是外國人來了,一樣得暈頭暈腦。也就是這樣,當年外國人侵略中國,才不是參照對付印第安土著或印度人那樣多用陰謀詭計,而是不跟中國人玩心眼,一任靠蠻力,自然了,也沒有任何一種外來文明可以最終統治中國,因為要統治中國,就要適應中國的環境,適應了中國的環境了,你就是中國人,不是外國人了。”
“其實鄧長現在地地位還不是穩固不可動搖。老帥老將們都還沒有死絕。新生代又不夠成熟。保守地、激進地。各種思想層出不窮。同時都認為自己是對地。都想取得權利。仔細一想。鄧長現在也難。對內要搞平衡。對外也要搞平衡。可國人雖總是都說中庸之道。實際上卻最不喜歡平衡。都是搞極端。不是支援地。就是反對地。不是有句話說麼。越沒有什麼。越是強調什麼。”
“唉。”林美玉也跟著嘆了口氣。“只是聽你這麼一說。我腦袋都開始疼了。看來在中國當官。特別是當大官。還真不容易啊。僅僅是一個小小地法律制定。就能牽扯出這麼多事
“這就是中國獨特地官場文化。”唐歡笑了笑。“不管哪一個統治階級上臺。都會深入其中。不適應。就只能淘汰。而一個優秀地領導。就必須有能夠包容一切汙穢地心胸。汙穢是絕對地。只要這汙穢不影響大方向大運作。就可以了。”
“難道中國人。就只能這樣下去麼?”林美玉再次皺了皺眉。“這樣也。也……”
“你不要這麼說。”唐歡笑了笑。“先你也是中國人。然後麼。我前面說了。這是特殊歷史背景下地文化所產生地。但也不是一成不變地。”
“哦?”
“當然,世界上從來沒有一成不變的東西。”唐歡笑了笑,“任何傳統都可以改變,陋習也可以消失。現在地中國的確是權力大於法律,但最終隨著歷史的展。這一過程總會改變過來,到了大家都認為應該法大於權的時候,那就可以實現了。”
“那這個過程要多久?”林美玉又問。
“多久麼,不好說。”唐歡搖搖頭,“但也不會太久,其實鄧長現在做地,就是在緩慢的改變這一切,就是在緩慢的培養法大於權的土壤。”
“哦?這又是怎麼說?”林美玉奇怪了。
“因為很簡單,要想在社會上法大於權,比如讓大家理解到法對於大家的好處以及過度權利的壞處。”唐歡微微一笑。“而這一切的關鍵,就是擁有一大批素質高地國民。而這一切,正是鄧長正在做的。從他對教育如此重視的情況來看,他是贊成法大於權的,否則就不會這樣了,因為人有了知識,就會思考,而思考的多了。自然也就不容易控制了。
“是麼。”林美玉點了點頭,“要這麼說,也不算錯,鄧先生對於教育的重視,人盡皆知。嗯,不過但從這方面就說是要開放也未必正確,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