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只有丁兜兜一個人的畫面裡,居然出現了另外一個人,那人的臉幾乎都要貼到丁兜兜的臉上去了!
宮斷蓮頓時呆楞原地,而丁兜兜在那邊卻依舊是睡得呼呼的,雷打不動,就連華阜趴在她耳邊大聲喊著她的名字都完全沒聽見。
華阜挫敗的坐起身,可愛的粉臉皺成一團,朝向笑得無比奸詐的吳姬說道:“姐,這兜兜姐怎麼睡得這麼死啊!”
吳姬狀似無辜的一撅唇,道:“我哪知道!要不然阜兒你把兜兜抱下去,否則還能讓她在車裡睡一晚上不成!”
華阜一怔,為難起來,雖說兜兜姐是他的命中貴人,但這有損兜兜姐聲譽的事……
“哎呀,阜兒,我說你到底是抱還是不抱啊!姐姐我的腿都快被這丫頭枕斷了,你就忍心看著你姐我如此痛苦啊!”吳姬不耐煩的抱怨起來,眼裡卻滿是狡黠。
“……好!”華阜一咬牙,背對著她們蹲下身來,將丁兜兜的手腳往自個身上一纏,然後就猛地一使力,站起身朝車廂外走去。
重獲自由的吳姬揉揉自己已經麻掉的大腿,嘴角浮上得逞的邪笑,然後也撐著站起身,跟著他們走了出去。
而這邊宮斷蓮則是讓天眼緊緊跟住那兩個身體緊緊相貼的人,心如刀絞,體內氣血翻騰著,倒流向身體幾大穴位,宮斷蓮心知自己心中魔障已生,強忍著體內劇烈疼痛,伸手點了兩下自己眉間的攢竹穴,疼了幾下卻頓時腦海清明瞭許多,然後馬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片刻之後,腳下一軟,卻是再也承受不住更多的癱在地上,神情一片蕭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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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丁兜兜舒舒服服的睡到自然醒之時,已經是天色全黑了,丁兜兜懶洋洋的一扭頭,正好瞧見坐在油燈前一臉涼笑的吳姬和滿臉無奈的華阜。
“嘿嘿……”丁兜兜咧開嘴笑了,看在對面倆人眼前格外傻氣,誰知她本人還由不自知的繼續傻上了:“吃飯了吧,好餓哦。”
吳姬冷哼幾聲,依舊保持著手撐側臉的姿勢,道:“睡得這麼死,等到你睡醒我們早都餓死了!”
丁兜兜心知姐姐惱怒,趕緊把求助的目光射向華阜,誰知那華阜只是裝作輕咳幾聲,然後便把視線別向窗外去了,氣得丁兜兜直瞪他的後腦勺,而一邊吳姬卻突然笑了:“你們倆搞什麼眉目傳情呢!”
“姐姐!”丁兜兜立刻尷尬起來,而華阜更是誇張,小臉直接暴紅,紅豔豔的很是可愛,丁兜兜忍不住偷偷瞄了他一眼,然後趕緊轉移話題:“姐我錯了,可是我肚子真的好餓哦,可不可以讓我先吃飯?”
吳姬輕笑,雲鬢微顫,道:“好,阜兒,你下去弄點飯菜上來,咱們還得好好商量一下今後的行程。”
“嗯,好。”華阜聞言應了聲便朝門外走去,走時還不忘臉紅的看了丁兜兜一眼,然後又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眼神黯淡了下去。
……
“白衣斷蓮?”丁兜兜一腳豪邁的踩在桌腿上,一手油乎乎的抓著一隻啃到一半的雞腿,眼睛瞪得老大,嘴裡含含糊糊的飈出一個驚愕的名詞。
“你怎麼連這都不知道??!!”吳姬更加驚愕,再次拿手帕擦上她油光四射的嘴巴,皺眉道:“怎麼感覺你真是常年住雪山的野人啊,怎麼連白衣斷蓮都沒聽過!”
“……”丁兜兜胡亂嚼了幾下,然後咕咚一聲將嘴裡的雞肉全部吞了下去,腦袋裡一片混亂,會是他嗎?斷蓮……是他嗎?“姐……”丁兜兜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什麼?”
“那個什麼白衣斷蓮的名字叫什麼?”
“宮斷蓮。”
“那他小名是不是叫蓮的?”小心臟突突的跳著,緊張極了。
“小名?”吳姬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