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察正笑得如麻子一樣燦爛,莊書蘭倒也不在意,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卻暗地裡打算著改日再找個機會,讓傅察的追妻之路更漫長一些。
“記得不清了。”就算知道司徒明銳不懷好意,莊書蘭還是得順著他話繼續下去,可又不想讓司徒明銳就這麼遂了他的意,“但隱約地記得姐姐來找過我而已——咦?司徒大人,那晚你有到丞相府嗎?”
說到這裡,莊書蘭很配合話語的抬眸,滿是疑惑地看向司徒明銳,最後還將目光轉向了莊書瑤,滿是無辜:“姐姐,那晚的事我已經忘記了大半了,還是姐姐來向大家解釋清楚吧!雖然在瓊林御宴上談起這種事並不怎麼合時宜,但皇后娘娘已經問起了,還是得做一個詳細的解答才好。”呵!這顆皮球轉了幾圈兒,最終還是要回到本尊手中,順便明諷一下向那個原本從來沒有得罪過的人,讓她知道就算她是皇后,自己為臣子,也不代表自己是那麼好欺負的!
莊書蘭的話剛說完,皇后的臉色就變了,原本是想順勢借莊書蘭這個人諷太妃,可沒料著這莊書蘭不是個省油的燈,竟然敢這樣明目張膽地,真是好大的狗膽啊!一個小小的探花竟然這樣的不識趣,看他日怎麼收拾你這個翰林院學士!
太妃只是安靜地坐著,看著這一場因她一句話而生出來的是非,就算知道皇后的話是故意朝著她而來的,本來是想發作,只礙於這身份面子問題,而忍了下來,沒料著,還有這麼一個高手在後面慢不經心地補給了皇后一句“不合時宜”,哈,好狠的話,當著眾朝臣的面說皇后的話說得不合時宜,狠狠地剝著皇后的面子!
司徒明銳嘴角噙著笑,帶著探究的目光審視著莊書蘭,沒有因她剛才那句涼涼的反問而生氣,反而覺得這丫頭果然是個有趣的人,表面上雖是什麼也淡淡的,可有仇就報的性子倒是毫不掩飾,甚至連禮儀尊卑也不顧了——也不知是她故意的還是無意的,一般的臣子哪敢當著皇后的面說皇后的不是的?!
皇后並不是一個不識大體的人,否則怎麼會當上這一國之母?可她今天卻這樣刁難一名小小的探花,而且還是在太妃要好好打量打量這小探花後,皇后就開始發難於探花了。顯然,皇后是故意的,可話語裡卻聽不出皇后在故意針對哪個,如果說是在針對太妃,這怎麼說也說不過去,太妃只是先皇的遺妃,又不統領後宮,更不可能加入後宮的爭寵戰爭,那……還真找不到皇后針對太妃的原因哪!但是,如果皇后針對探花,這也不大說得過去,探花是新封的,在政治上還沒有什麼建樹,自然談不上在政治上得罪了皇后或是皇后的家族什麼的啦!
朝臣們疑惑歸疑惑,卻沒有哪個人站出來說兩句,當然也包括莊德懿及莊書瑤。
莊德懿在官場摸爬了幾十年不會是白做,對於莊書蘭這帶有大逆性質的話倒還沉得住氣,只是,忍不住細瞧著這個滿身是非的女兒,忽然間有種不好的預感——也許哪天莊家的百年基業可能會毀在這個看似平靜、做事懶散,但骨子裡滿是硬脾氣的女兒手中。莊書瑤欲開口說兩句圓場,可見莊德懿趕緊搖頭,示意她莫在說什麼,也不得不把到口的話給忍了下去,保持著沉默。
氣場就這麼一下子冷了下來,剛才的劍張弩拔是沒有了,可留下的更是一番讓人窒息的沉靜。
“呵呵!怎麼著才開宴一小會舉子們都罪啦?本宮可記得,以往的瓊林宴上新科舉子們都是很能喝的喲,但今天的新科的舉子們才喝了這麼一會兒,一個兩個都醉眼朦朧,開始胡口亂言了——就連母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