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竄進巧芸腦海中,陳讓到底喜不喜歡她?到底是要跟她玩這種無聊遊戲,還是真的為她好?
巧芸一整天就這樣左思右想,越想心情越是複雜。
他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嘛。她想著陳讓是不是同學們說的“大色魔”,跟她玩起這種遊戲。還是他真的喜歡我啊?又想,陳讓會不會是真的喜歡她,所以藉機接近她?
不管怎麼想,她臉上的溫度就是降不下來,一顆心就是回覆不了該有的節奏。
巧芸帶著這樣複雜的心情,直到晚上回到家。
她想見陳讓,又怕見到陳讓,同學們說的什麼“女傭遊戲”,讓她一整天胡思亂想,想到臉紅心跳。
“忘掉,忘掉,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做什麼?”
巧芸快被自己氣死了,偏偏,當她回家一見到陳讓時,她滿腦子的遐想瞬間如湧泉,停也停不了。
怎麼今天的陳讓看起來特別不一樣?
是因為多了分威風凜凜的“工人”架勢嗎?
是因為自己已經不小心成了“臣服”於他的小女傭嗎?
“什麼跟什麼啦。”巧芸用力搖頭,滿臉通紅,自己怎麼搞的,腦袋盡冒出這些讓人害羞不堪的念頭。
亂七八糟的思緒讓巧芸七葷八素,她不想想起她今天怎麼替陳讓說好話,不想看見自己這般無用。為了一個整她的男人,一顆心懸上了天。
她不想看見那個始作俑者。巧芸揹著書包低頭走回房,一句話也不說。
陳讓見狀問了一句:“你不開心?”
巧芸垂頭悶道了一聲:“沒有啊。”把書包放了,就去煮飯。
一整晚她悶悶地都不說話,家事做完,就回自己的房間,悶著睡大頭覺。
其實她煩死了,怎麼也睡不著,翻來翻去翻到快滾下床了,直到聽見陳讓的腳步聲,才拉上棉被裝睡。
陳讓放輕腳步,徐徐走進巧芸房間,她開不開心,他怎麼會不知道?
裝睡的巧芸本來是打算等他靠近了,就突然挺起身子嚇他。不過她還沒行動,自己卻先被嚇到了。
她只聽見床邊傳來陳讓的聲音,竟帶著白天沒有的溫柔。“這幾天你念書,打掃,還要煮飯,累壞了吧?”
他一邊說,一邊輕輕把手放在她臉蛋上,這張臉蛋,紅通通地好可愛。
他以為她睡著了,不知道巧芸現在正努力的裝睡。
不敢張開眼睛的巧芸,只能聽著身邊發出的聲響,但是卻好半晌沒聽見陳讓再說話,好像……他好像正在靜靜地看著她。
這樣的感覺好難形容,這應該是她耐力最夠的一次。
終於又聽見陳讓的聲音。“記得小時候我這樣躺著時,你就在床邊念故事給我聽,你還告訴我,如果你是睡美人,才不會等王子過來親吻,自己先跳起來去找巫婆。”
陳讓說著,好像還帶著笑意,巧芸忍著,沒有張開眼睛糾正他,她是說“會跳起來去‘砍’了巫婆。”
陳讓的手掌好溫熱,話語也一樣,“你還說過,好希望自己是愛麗絲,可以夢遊仙境,可以遇到好多好玩的事情,你還說,我身體要快點好起來,才可以像愛麗絲一樣到處去探險。”
他的聲音漸漸變得沉靜,好像跌入了回憶裡,眼眸也轉為深邃。“雖然你每一次都拿一堆毛毛蟲到醫院想嚇我。”
陳讓正回憶著他童年中唯一的快樂時光,失去了平日的注意力,沒發現巧芸躺在床上,呼吸卻沒那麼平順。
陳讓在巧芸閉著的雙眼前,勾起了一抹笑容。“你永遠都是那樣率真,從來沒變過,我對你,也一樣,沒變。”
話落,他輕輕彎下腰,要低身親吻她臉頰,巧芸只覺得床邊有些塌陷,溫度越來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