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之後,竹管的後膛開了,帶著火光衝上半空,又呈弧線飛向遠方。
孫鋒帶人趕到的時候,孟雨他們已經快支援不住了。孫鋒面沉似水,一聲令下,正宗無極刀衝了戰陣,轉眼之間六個殺手倒下兩個,易容人雙足一點,施展輕功飛遠了。其他四個人也急忙跳上馬落荒而逃。
孫鋒看著地下的屍體,氣得頭髮都快豎起來了:“真想給這幫孫子碎屍萬段!”
他猛地扯下兩個殺手的蒙面巾,隨即啊了一聲,竟然一個是青虹派弟子,一個是渾元派弟子。
孫鋒扔下面巾:“好在這次沒有無極派的,心裡還順溜點兒。”
孟雨心說,那跑了的四個難道不是?
當然孫鋒讀不懂他的心語,否則非得剝了孟雨的皮。
幾個人正要收拾殘局,至少這次慧海和靜順都得僱馬車和棺材了,卻看到一隊人馬過來了,竟然後面還有儀仗,赫然是官軍的隊伍。
孟雨心說壞了,肯定是曹成安聽說了昨夜的情況,今天根本就是有備來此。看來今天要是自己被收拾了,這路官軍也不會出現,現在將刀盟的人打跑了,官軍出來找碴子來了。
孟雨靜靜地站著不動,不一時,那隊人已經走到鬥殺現場,兩個刀手仍然倒在血泊中。
孟雨面對曹成安,施了一禮:“孟雨奉旨前來河東本案,還請大人行個方便。”他知道曹成安的身份,所以沒有掏令牌。
曹成安一身二品官服,白淨面皮,五綹長顏,看上去如一個書生模樣,據說當年科舉也曾高中,且殿試時一鳴驚人。但他武功也很好,所以才會派到邊關,此時他的話全卻無半點文人氣:“孟公子,就算辦案,也不用辦得屍橫當道吧?最近公子走到哪裡,哪裡就暴雨狂風的,本官不得不小心一二。”
孟雨淡淡地說:“給國朝當差,給皇上當差,雖然難,也退不得後。”
曹成安冷冷一笑:“好,孟雨,你在京城有皇上器重,既然可以便宜行事。但這令牌保得是你孟公子探查案子的權力,卻沒給您隨便殺人的權力。”
孟雨哂笑著看著曹成安:“在下沒有殺人的想法,也沒有殺人的權力,更更不想殺人。這幾個人偷襲我們,在下不過是防衛自身安全而已。”
曹成安冷冷一笑:“孟公子,你是於聖上欽派辦案的神探,本官也奈何你不得。不過,應少言在客棧殺人,留下豪言要自己的事情自己擔。他觸犯國朝法度,難道不該帶走嗎?”
孟雨聽這個曹成安分明是確定要和自己過不去了,便不讓分毫地說:“應少言配合在下辦案,大人不能阻擋。”
曹成安道:“他不能永遠辦案吧,”他陰陰地看著應少言,半晌吐出一句:“公子協助孟雨辦過案後,請來省府衙門認領您的官司。”
孟雨正要發作,應少言攔住他,直視著曹成安:“大人放心,草民必定不會讓大人白白惦記的。”
曹成安猛地站起來:“好!應公子爽快,你要記得你是已經答應了本官的!”
應少言冷冷道:“在下自知一諾千金是什麼意思。”
曹成安知道應少言在諷刺他,冷笑一聲對手下道:“屍體帶走,交仵作查驗。”
他撥馬要走,突然回身又對應少言說:“本官知道你殺人事出有因,未必要治你的罪。但這件事情,需要讓滿朝文武和皇上知道,原來應總管的兒子也一樣會因私衝動。”
說罷他陰陰地看了應少言一眼。
應少言臉有些發白,他知道自己又給爹爹惹事了。孟雨拍拍他:“不要理他,嚇唬人而已。他都知道是事出有因,為什麼我們不能理直氣壯。”
而慧海和靜順聽到曹成安的話都急了,都上前想要爭屍體,孟雨使眼色止住他們,也衝曹成安一拱手:“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