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就會挑字眼兒,我走啦!很快還會見面,大哥自己要小心。”
孫鋒哼了一聲:“老子大江大浪都闖過,油鍋都下過。嚇唬老子,休想!”
從無極派出來,靜順兀自氣狠狠的。慧海對孟雨道:“孟公子,既如此,貧僧先告辭了,但不知孟公子何時會來飛雲寺?”
孟雨道:“慧海師父,我還要先回青虹派向妙常師太有事交待。這次的情景您也都看到了,我這裡有一封師爺孤鳴鶴老先生給了空住持的信。待我在青虹派的事情告一段落,即當拜訪。”
慧海愣了一下,想不到孤鳴鶴竟然還惦記著師父,這下對自己來說倒是簡單了,他本來就心性淳厚,做不來複雜和與人打交道多的事情。慧海又想了想:“我找人用馬車將死去的弟子先送回飛雲寺。我陪你們走一段,這路上就像孫幫主說的,保不齊又會出什麼事情。”
孟雨、應少言甚至靜順都感於他的淳樸,孟雨笑笑道:“那真是有勞師父了。”
幾個人策馬而行,並沒有走得很快。孟雨覺得路上可能還會有人暗襲,畢竟昨天一擊未能得手,有些人不會甘心。
而且昨天他冒險只和應少言兩人先到河邊,就是要引出刀盟的人對自己下手。其實某種程度上,多一重襲擊案情就能更深入剝開一層。
孟雨一邊騎著馬信步向前走,一邊問慧海:“被殺的弟子平時言行如何?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嗎?”
慧海皺著眉:“昨日陣中應有兩個渾元派弟子,死的這個是再傳弟子,年紀很輕,法號印清。平時很低調老實,完全不引人注目。”
孟雨道:“他是誰的徒弟,和寺內什麼人交往比較多?”
慧海想了想道:“他是我四師弟慧能的徒弟。慧能人很能幹,他的弟子都挺出色,但這個印清倒是在裡邊並不顯眼。他平時也是少言寡語,和誰交往也不多。印清武功其實還可以,但在慧能的弟子裡排不到前三。在所有再傳弟子裡就更排不上了,好在為人不錯,師父和我們幾個嫡傳弟子對他其實是很好。”
孟雨道:“那麼昨天襲擊的殺手裡面,慧海師父所說,另外一個渾元派的可能是什麼人呢?”
慧海遲疑道:“那人武功十分高強,應該在我之上,但我想不出他會是誰,似乎和哪個嫡傳弟子也不像。”
孟雨不再問,他心裡說:果然各派仍是有不願意為人道的一面,是不可能全部敞開心扉的,更多還是要靠自己。慧海就是猜出了這個嫡傳弟子的來歷,也不可能現在就告訴孟雨。昨天若不是應少言抓住印清,可能慧海連印清也不會說出來。
應少言道:“昨天刀盟那麼強的陣容,根本就是沒把官府放在眼裡。或者說,根本認為官府就是給他們撐腰的。”
孟雨也道:“幾大掌門對刀盟似乎都有投鼠忌器的感覺。”
靜順冷冷道:“哪裡不是老實人吃虧,奸人、歹人得道。”
孟雨笑笑:“靜順師姐,您認為的歹人,您會怎麼對待?比如昨天有幾個逃脫的,明顯是青虹派弟子。而且,她們的人你很熟悉,武功更熟悉吧。”
靜順半點不驚驚慌,冷笑道:“靜順只管做好份內的事,管她其他人是什麼門什麼派什麼盟。”
孟雨又笑笑:“有些事,恐怕妙常師太也是心知肚明。”
靜順更冷淡地道:“對於師父的事情,我上次已經告訴你了。看來是不是告訴得太多了?”
孟雨道:“師姐不要生氣,您說老實人吃虧,那麼您如果想不吃虧,或者也不讓其他老實人吃虧,就得把青虹派過一下篩子了。”
靜順不以為然地翹一下下巴:“那是師父的事情。”
孟雨道:“靜順師父和師太的關係,其實很好。”
靜順臉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