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力量似的。
突然房門輕叩,他走過去開啟門,是母親蘇綺雲。
跟在母親後邊的人才讓他大吃一驚,靜靜站在母親身後的,竟然是孟雪。她俏生生的站在那裡,晚風輕輕吹起她的衣角,真是美極了的一幅畫。
自從出事那天,應少言再也沒有見過孟雪。
他覺得自己已經做了該做的,他沒有身份與資格再去做每天哄她,安慰她的那個人。
但是人人都知道,他從蕭夢時手裡,把孟雪搶了回來。孟定國和應秀靈也都心知肚明,這也是他們趕緊把孟雪嫁出去的原因之一。
應少言一時心跳起來,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蘇綺雲藹然地說:“少言,孟雨找你有事,但是他身上有傷,又累了一天,就讓小雪來叫你了。你就和她一起去吧。”
母親也知道兒子的心事,她心裡也是更喜歡溫柔乖巧的孟雪。但是應少言與蕭點秀四五年的感情,是什麼人都不能忽視的,大家只好心照不宣。
應少言簡直不知道該如何邁步,而且天色已經黑了,兩個人一起走分明不妥。
蘇綺雲又加了一句:“叫採月打燈籠送你們。”
應少言點了一下頭,跟著孟雪一起穿過花園和前廊,出了大門,又進了對面孟府的大門。
兩個人一直不說話,感覺空氣像凝住了。但似乎這種氣氛也不正常,還是應少言先開了口:“小雪,表弟找我有什麼事情?”
孟雪低著頭,慢慢地走著,聽到應少言問他,說了句:“哥哥案情有了新發現,可能想求表哥幫忙。”便不再吱聲了。
應少言也不知該怎麼接下一句,沉默了一會突然問:“小雪,你去江南會習慣嗎?”
採月聽應少言說到這句話,知道他們的話不一定願意讓別人聽到,而此時池邊廊下掛著燈,她便對應少言說:“公子,採月在府口門等您。”
應少言點了點頭。
採月走遠了,孟雪才低了頭回答:“表哥不用擔心。做女子的,終久都要離開家。無非是早一點晚一點。”
孟雪沒有提讓表哥和蕭點秀和好的事情。她知道,哥哥要讓表哥去找點秀姐姐問事情,以哥哥不屈不撓的精神,一定能強迫表哥去的。等他們見了面,自然一切迎刃而解。自己目前,還是離表哥遠一點的好。
應少言突然像是千言萬語堵在胸口,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孟雪半天聽不到他的聲音,覺得詫異,她抬起頭,黑黑亮亮的眼睛正好看到他的眼睛。那眼中有的只是痛苦和不捨。
應少言像是突然明白,他對蕭點秀是心存愧疚,而孟雪離開,卻像是誰將她的心摘走了。
這時候,兩個人已經走到了孟雨的門口。
應少言覺得這條路怎麼這麼短,而孟雪卻對錶哥福了一福:“小雪要回去了,表哥自己進去和哥哥談事吧。”
應少言默默地看著她走了,一時呆在那裡。
半晌,他才猛然醒悟似的,進了孟雨的屋。
一會兒,丫環又送上茶來,說是小姐讓送上來的。
孟雨抱怨著:“平時手腳靈便,讓人不許打擾。結果現在沒人敢打擾,差點要吃不上喝不上,才發現真是不方便。”
應少言看著對面的牆壁:“對,還要大晚上把我撈起來麻煩我。”
孟雨端給他一杯茶:“小雪沒跟表哥說,我找表哥什麼事嗎?”
應少言沒好氣地:“問都不愛理我呢,還指著她主動說?”
孟雨知道他心裡煩,便說:“今天我回來路上問你那個小宮女的事,你不是也不愛理我?剛才小雪已經告訴我了,她就是賣花籽的杜老頭兒的女兒,叫杜月鶯。她曾經想透過小雪聯絡蕭夢時。但是小雪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