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
應秀靈輕輕一推笑笑:“笑笑,你怎麼能這麼想?你現在還給嬸嬸治病呢,嬸嬸剛好一點,你走了,嬸嬸病發了怎麼辦?”
笑笑心一酸,眼淚又掉下來:“笑笑也捨不得嬸嬸,不過嬸嬸的病已經基本大好了,道長也這樣說的。笑笑把藥給嬸嬸留下來。笑笑也沒有顏面去見蘇伯母一家了,請嬸嬸幫忙告別吧。”
應秀靈呆住了:“笑笑,你不會是真的這樣想吧?孟雨生你的氣,可並沒有不拿你當他的親人啊。”
笑笑低下頭:“笑笑沒有辦法和孟雨哥哥再在一起了,笑笑和他在一起感覺心裡好沉重,實在是受不了。我想和道長去學醫術,讓哥哥也去找真正值得他喜歡的人吧。”
應秀靈這個機靈的女子,也知道笑笑也是很倔強的,她其實既有在這件事上的內疚和慚愧,又有和孟雨一起種種不能說的痛苦,他們之間實在不能說是完美的,應秀靈求救似的看著晴明散人。晴明散人笑了笑:“和貧道一起走,倒不失為一個解決辦法。笑笑和孟雨其實一直就是有問題的,只是這件事,夫人先和孟大人商量一下再說吧。”
他又對笑笑道:“今日你先在孟公府住著,為師明天一早再來聽信兒。”
晚上很晚,孟雨才回來,他一直和應少言在一起。應少言知道這次孟雨是真的受了刺激,只能好言好語的開導他。
等孟雨回來時,應秀靈已經和孟定國商量過了。孟定國嘆了口氣:“這件事,讓孟雨和笑笑決定吧。笑笑留下來,他們之間的結也很難解開。或許笑笑走出去了,可以不那麼壓抑,晴明散人說的是不錯的。況且笑笑留下,就孟雨那鑽牛角尖的脾氣,少言被免職這件事他會沒完沒了的和笑笑掰吃。笑笑接連受了這麼多打擊,可孟雨本來就不是心思細膩的人,他現在對笑笑的成見一時半會兒消除不了,更不能溫柔體貼她,笑笑內心的傷恐怕更癒合不了,不如暫時不在一起。”
孟雨回來,孟定國告訴了他笑笑要走的事情。孟雨一時無語,他的狂風暴雨的脾氣過去之後,留下的卻是無限的淒涼,他似乎最後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他在想,笑笑那麼小,也是個天真無邪的孩子,他們之間本來應該是很親密的,可為什麼他和笑笑都覺得這段感情很壓抑呢。
他淡淡地說:“走就走吧,我能怎樣。”可說完,卻覺得自己的喉嚨也噎住了,轉身便走了。
他想起在雙鳳山莊宴席上,那個活潑又靈動的小姑娘,他們回西玉州一路上發生的事情。他從來沒有不牽掛笑笑,但笑笑除了很依順他,卻始終不將心裡話告訴他,也不會主動向他傾述什麼,只是被動地等著他。
第二天一早,晴明散人如約來到孟公府。
“京城大戰結束了,我的藥也用得差不多了。我那些藥,好多也是西北藏地才有的,我帶笑笑這一路,既行醫也配藥,想來有一年,笑笑也就回來了。”
笑笑抬起頭,貓一樣的大眼睛,眼睛裡卻半點光芒都沒有,黯淡的像是就要熄滅的燈。
她向孟定國和應秀靈磕頭告了別:“笑笑帶不了玉寶,煩勞叔叔和嬸嬸了。以後笑笑會回來看看嬸嬸的病體康復得如何了。”
應秀靈也很無語,心裡還直打鼓。晴明散人說笑笑和孟雨是有緣的,也說一年後會回來,但她怎麼就覺得這個媳婦好像又要沒有了呢?這可是訂了親的。
笑笑昨天堅持將訂親的金釵和玉墜都還給應秀靈。應秀靈知道笑笑做出這一步多不容易,她曾經是那麼痴了一樣卻怯怯地愛著孟雨,如今卻自己放棄了。
“孟雨哥哥,”笑笑向孟雨行了禮:“笑笑走了,笑笑做的錯事,沒有辦法補救,也沒辦法面對這麼多對我好的長輩和朋友。笑笑給哥哥惹了太大的麻煩,也許將來能有機會補救,也許沒有機會,但笑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