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定國道:“其實大哥需要我說些什麼呢,只是有個事情要通報的,就是我讓江戰去了海西,他現在已經是海西國王了。”
這下應正雲真的一口茶全噴出來了:“好小子,我離開西玉州這麼兩天,你就偷偷幹出這種事情?!”
應正雲將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孟定國忙道:“我就是怕辦不成,所以除了江承天和蕭正毅沒有告訴任何人,連綠萍都沒有說。”
應正雲眉頭皺起來:“他自己願意嗎?”
孟定國道:“蕭大人,江承天和江戰本人都沒有反對。”
應正雲道:“但也不是他自己主動要求的對不對?”
孟定國沒有回答。
應正雲道:“國朝與大夏有盟約關係,一旦出事,有翻臉的危險,但要想辦法剋制住。如果大夏官軍要從秘徑進入北燕境內,一個海西國根本擋不住。”
孟定國道:“到時候,我會派人在北燕這邊將機關落下,大夏就再也進不來了。但總得有人在那邊,才能夠做這件事,江戰武功好,大事不糊塗,最合適的人選。當然我會盡力和大夏周旋,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應正雲半晌不語,最後慢慢說道:“好吧,如果有意外,我也會派人在北燕一端想辦法和江戰配合再鎖秘徑,並且爭取能將他接出來。但是,”應正雲搖了搖頭:“我跟這個年輕人交談過,既然他已經是海西國王,如果一旦有事,他不會自己一個人脫險的。”
孟定國道:“其實江戰去了,如果有危急是意外發生的,他是來不及聯絡我們的,只能自己想辦法在那邊落下機關,當然他的命運也就很難預料了。”
應正雲點點頭:“好吧,我知道了。還有什麼要叮囑的?”
孟定國又道:“孟雨在京城的事情結束之後,我讓他到西玉州幫你。如果必要,你可以派他去海西,關鍵的時候能幫上江戰的忙。”
應正雲點頭:“我知道你是捨得兒子的人,只是他之前離不開而已,而且孟雨也確實不適合當那個國玉。”
孟定國看牆上一副松下對弈圖,半晌才道:“少言在京城,我不知道你怎麼考慮他的未來?畢竟一年很快過去,他也會帶著小雪回西玉州。”
應正雲笑道:“你覺得我不給你女婿前程了嗎?怕小雪所嫁非人嗎?”
孟定國有點生氣了:“幹嘛老打馬虎眼,這可是你唯一的親兒子。”
應正雲道:“親兒子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造化。”
孟定國無語了:“你要他怎樣呢?要不是你我在盡力幫助孟雨,之前少言不是比他武功強麼?而且是在沒有父親,自己還是罪籍的條件下練出的武功?少言替你將那麼零散的家產打理得那麼好,我的兒子,好像只會花錢呢。少言讓你孫子都快有了,我的兒子呢?媳婦還沒有個著落。為什麼你總是對自己的親兒子有這麼大偏見?他將來會是應家軍的領袖,你總該扶他一下。”
應正雲看著茶杯裡的殘茶,那凝碧色的茶水,觸動了他的心緒:“對於兒子,我有愧疚。我一直在盡力彌補他,疼愛他。但應家軍領袖這個位置,並不應該就是誰的,要看他有沒有這個能力。”
孟定國不以為然地道:“你怎麼知道少言就沒有這個能力?”
應正雲放下茶杯:“他真是一點都不像我,軟弱,搖擺,不知所謂。”
孟定國突然笑了:“原來不像你就是沒有能力,我真是遇到天下第一自誇的人!”
應正雲也淡淡地笑了,但那笑裡有一些憂慮:“他確實像他母親多一些,很多的書生氣質,情緒化的很。打仗你當然知道的,是另一回事。”
孟定國也放下茶杯:“天很晚了,不想打擾大哥休息。我也明白,你心裡是不看好少言。讓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