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主意?”
“我想,單門主的意思是,用這最後一張破軍符搞一次衝鋒。”舒小雅緩緩說道,“而我們則隨著那些兵卒,一起衝出去,借他們的力量衝出包圍後,一直向山下逃,只要逃出了守城器的制約力場,我們就不怕他們了。不過,因為不能使用兵法和戰場之鏡的緣故,指揮兵卒的將師,就必須留下來斷後,是很危險的……”
“不成,還是我……”高東振還要去奪符,單樹聲早已閃到了一旁,微笑著將破軍符塞進懷裡,開啟酒葫蘆的蓋子,喝了一大口:“老高,別爭了,好像這衝鋒斷後的人,就必死無疑一樣。你要保護好大家,到了安全的地方後,再殺回來不遲。”
“你這傢伙。”高東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真是想不到,神妙門才剛剛見到出頭的希望,就遇上了這種事……媽的這些個狗官!這些個強盜!”
“大家集合起來!”劉長老在長嘆了一聲之後,將所有門人召集到了一起,並且把被安排躲在大殿中的門人家屬,以及門內雜役等,都叫了出來。
“一會兒我會將所有兵卒都放出來,保護著大家向外衝。”單樹聲對眾人說,“衝到了外面後,大家都跟緊劉長老下山下跑,不要管後面如何。王長老和高長老,你們兩位負責斷後,如果有人跟不上隊伍,一定不要讓他被落下。”
門人們都點了點頭。
“明白!”高東振和王長老一起回應。
“趕早不趕晚!”單樹聲笑了笑,忽然一皺眉:“咱們走!”
說著,人已第一個衝向了大門,守門的門人立刻將門栓解下,將大門快速地敞開。
單樹聲大吼一聲,從懷中掏出了破軍符,用發洩憤怒般地狠狠一砸,啟動了那股可以破開守城器制約的力量。剎那間,手持雙手劍的騎兵縱馬飛奔,手持雙手劍的步兵,則在兩翼形成了防護隊,擁著神妙門眾人向大門外衝去。
叫喊聲、怒罵聲,響成一片,在大門外,一百多名武師直接與騎兵撞在一起,還有一百多武師,分別從神妙門的兩側跑了過來,拼命地阻擋這股衝向門外的人潮。
凌厲的武技,強大的力量,當先這一百多武師的力量之強,遠非單樹聲騎兵所能與之抗衡,幾乎是在撞擊開始的剎那,就不斷有騎兵從馬上摔落,或是戰馬被重擊而倒。
但武師們也沒能討到便宜,不懼死亡更不怕受傷的兵卒們,屢屢用以命換命的方法向他們發起攻擊,即使他們得手消滅掉了兵卒,也難免被兵卒臨死前一擊殺死,或是打傷。兵卒不怕死,但他們怕,他們只是血肉之軀,胳膊被斬掉就會變成殘廢,腦袋被斬掉就會化成冤魂。
而且兩側的武師因為離得太遠,一時間也趕不到這裡,但單樹聲的兵卒,卻是以拼命一般的速度向前推進,這一百多武師雖然厲害,卻還是被他們撞開,只能眼睜睜看著神妙門眾人在他們的保護下,向山下衝去。
這時,單樹聲從隊伍的最先端,迂迴到了最後,他的兵卒開啟生之通道後,就立刻轉過頭來,後隊變前隊,向著那三百多分散的武師衝去。
單樹聲要為所有人斷後,要讓這一分鐘時間,變成沒有任何威脅的逃亡時間。
他笑著拔出長劍,拿著酒葫蘆,對著嘴一頓狂飲,然後用力將酒葫蘆扔在了一旁,那種毅然決然的樣子,就好像他已經做好了付出生命的準備。
“來吧!”大吼聲中,這位四十多歲的漢子,已經揮劍衝了上去,第一個與他接觸的武師,還沒能碰到他一片衣襟,就被他當胸一劍穿心!
“快!”劉長老跑在隊伍最前,不斷地揮手大吼著。他的眼裡有淚,但他努力不讓淚落下來,他的心中痛苦,但他努力讓那痛苦先不爆發。他咬牙唸叨著單樹聲對他的囑託:帶著大家跑下山!
高東振和王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