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扶搖直上,從來都沒辦法真正坐穩那九五之尊的位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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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左相和蘇伯年鬧崩的時候,昌平侯府邸也不太平。
大太太已經連著兩個晚上夜不能寐了,到了第三天,在聽到葉德盛和她說的那番話以後,大太太腦中繃著的弦“砰”的一下——就斷了!
“侯爺,你說什麼?”大太太失聲喊了一句,跌坐在了椅子上。
自從芙香走了以後,整整三天,昌平侯沒有同大太太說過一句話。而他開口的第一句話竟是,“我想讓那孩子認祖歸宗。”
“這是我和左相商量出來的結果,思來想去這樣最好,既能用芙香牽制住蘇伯年,又能讓懷哥兒得到重用。不管是蘇伯年出手還是左相出手,只要懷哥兒好,我們這個侯府才呢過好!”
昌平侯將話說的很明白,口氣堅定,容不得他人質疑。
“可是侯爺,侯爺您也不想想,她若是真的回來了,勢必會將這侯府攪的雞犬不寧的……”大太太顫抖著唇,緊緊拽著椅子扶手的指尖白的幾乎見不到一絲血色。
“雞犬不寧?”昌平侯冷冷一笑,突然靠近了大太太道,“素素,當年我那麼相信你,你卻在我眼皮底下做出這種天理不容的事來?如今你嫡親的生女回來了,你不是想著如何補償她這些年在外頭受的苦受的難,卻是想著她會不會將侯府攪的雞犬不寧?”
大太太慘白著臉,看著面無表情的昌平侯倒吸了一口涼氣,卻突然鎮定了下來。
其實只要細細想,大太太就一下子能想明白,對於十幾年前的事兒,昌平侯是下定心思不想再追究的。不然,他就不是僅僅不和自己說話這麼簡單了。
想明白了這一層,大太太忽然從心底裡舒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坐正,直視著昌平侯問道,“侯爺難道就這麼確定,那賤……那丫頭會按著你的想法任你擺佈麼?”大太太從未將芙香視為自己的生女,在她的潛意識中,那個襁褓中的孩子,早在十八年前一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擺佈?”昌平侯彷彿覺得大太太的話是天大的笑話一般,得意的揚著嘴角自信滿滿的說道,“我能讓她認祖歸宗已是對她天大的仁慈了,她難不成還會傻到不願意?”
大太太見狀,柳眉一揚,心裡默默的唸了一句“那便走著瞧”。可是脫口而出的卻是另一番言辭,“侯爺說的是,是妾身多慮了。”
但昌平侯可能對其中的曲折不是很清楚,當然他也不想去弄清楚,可是大太太卻跟明鏡兒似的。芙香心裡是有恨的,而且這恨意濃烈的很,非一朝一夕一言一語就能輕而易舉的給化解了的。
想讓她認祖歸宗?估計到時候難看的還是昌平侯自己!
不過大太太現在可沒這個心思去講道理,等昌平侯一出屋門,大太太也匆匆的命丫鬟打了水洗了把臉,然後換了一身乾淨清爽的衣裳,匆匆的去了葉寶盈那裡。
三天前,昌平侯是撂了狠話讓大太太和葉書懷對芙香的事兒守口如瓶的,所以葉寶盈雖看出了府上這幾日氣氛不太對,可也終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但等大太太親自前來和她細細一說,葉寶盈也傻眼了。
“母親!”她咬牙切齒的抓住大太太的胳膊,每一個字彷彿都是從牙縫裡迸出來的一樣,“你說,那個賤蹄子是我姐姐?”誰來告訴她這是不是上天同她開的一個玩笑啊。
而大太太卻抿著嘴,微微的點了一下頭,“現在看來怕是**不離十了。”
“母親,你怎麼這般糊塗!”葉寶盈心中的不悅瞬間充斥了整個胸膛,她沉了臉陰狠的說道,“當初就應該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如今留了這麼大一個後患,萬一日後父親仗著她現在是蘇伯年的義女對她百般寵愛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