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不了。」
「當我沒說。就等你了,你不來沒意思。」
周遲譯沒掛電話,側首問趙南霜的想法,「寇莊路在發酒瘋,他說他給你磕個頭,去嗎?」
趙南霜低頭看時間,她一直戴著那塊手錶。
如果去了,十二點之前肯定回不了家,但這個時候趙南霜不會想起江尋,或者說,她見多了表裡不一的人,有些人表面溫和純良,內心可能早就黑透了,不相信江尋真的會在咖啡廳等她好幾個小時。
雖然她和江尋見面認識也就只有不到三十個小時,談不上了解,更不可能會看到他的心,但他是趙啟明萬裡挑一從無數優秀的競爭者裡選出來的,單看這一條就不簡單,有工作就會有應酬,這個年紀的男人在外陪客戶很少會選在茶館和咖啡廳,而且趙啟明說他的酒量很好。
「可以去看看,」她其實也不想回家。
電話裡,寇莊路打趣道:「現在就得妻管嚴了?你以前可沒這毛病。以後叫你出來,是不是都要先請示一下南霜?她不同意,你就只能在家待著。」
周遲譯不緊不慢,「嗯,你繼續招惹她。」
「ok,不說了。」
電影院在商場頂樓,等直梯的人太多了,趙南霜在周遲譯打電話的時候就拉著他往扶梯那邊走。
開著暖氣,溫度高。
商場裡光線明亮,照著她臉色紅潤。
電梯一層一層地往下,周遲譯無意間看到一張婚紗海報,腦海里忽然出現趙南霜說二十歲就去結婚的瞬間,那會兒她剛睡醒,可能就是一句玩笑話,說完就忘了,他握著她的手稍稍抬高,剛才她喝的檸檬水的吸管包裝紙還在他兜裡,他拿出來,在她指間隨意地繞了一圈。
周遲譯今天沒有開車,要去外面打車。
各大珠寶品牌都集中在一樓他在一個櫃檯前停下腳步的時候,趙南霜剛好說:「我想去趟洗手間。」
櫃姐告訴她:「二樓有洗手間。」
「你等我一下,」趙南霜又重新往電梯那邊走。
能在一線奢侈品牌當櫃姐,都是有多年工作經驗的,哪一類的客人會買,哪些人只是隨便看看,她們都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您好,這些都是情人節新款,寓意都很好,無論是求婚還是訂婚,都特別適合,」櫃姐拿出兩款,「剛才那位小姐平時應該是不喜歡佩戴飾品,您可以看看這兩款,低調簡單。」
「這個,」周遲譯選了細的那一款,「不用包,裝在盒子裡給我就好。」
櫃姐接過他遞來的卡,「好的,您知道尺寸嗎?」
周遲譯把那一團被捏得皺巴巴的吸管包裝紙從摺痕那裡撕開,「量得松,要小一號,麻煩快點。」
「好的,稍等。」
車是趙南霜叫的,距離不遠,但堵車了,她不用太著急。
周遲譯還在剛才的地方,等她穿上外套才往外走。
等車的時候,他問她:「學校哪天放假?」
「12號上午考完最後一科就沒事了,你呢?」
「差不多。」
「春節你是不是要去爺爺奶奶那裡?」
「嗯,陪他們過個年。」
寇莊路約了很多朋友,夏夢也在,發酒瘋的人是她才對。
趙南霜不喝酒,寇莊路說是要給她賠禮道歉,但誠意也就那樣,他不是什麼好人,在國外這半年,沒有人約束他,他更是肆無忌憚,他和趙南霜有一起長大的情分,才會道這個歉,如果換做別人,他只會拿錢了事。
夏夢看到趙南霜來了,就拽著她坐到裡面的沙發上。
趙南霜左右看看,都是熟悉的面孔,「止止不在?」
「她被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