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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也在酒吧見過他兩次,和叫他過去的寇莊路反差很大,不抽菸也不喝酒,更沒有把手搭在女同學的肩上,有人認出他是周家的二公子,過去舔他,他也不會給人臉色看。

今天怎麼了?

她只是敲了下門而已,他剛才那句「她不在我這裡」有點兇。

是煩她還是煩趙南霜?

「不好意思,我以為……」

「咳咳!」

突然響起的咳嗽聲讓她停下腳步,是……趙南霜在裡面。

「咳咳咳!」

聲音更大。

周遲譯:?

趙南霜也很無語,她是想裝死,但咳嗽是忍不住的。

尷尬的是門外的人,即使被當場戳穿,周遲譯的內心也毫無波瀾,低頭看著臉頰通紅的趙南霜,明白了她突然咳嗽的原因。

接吻的時候她不知道呼吸。

聽到他低低的笑聲,趙南霜渾身僵硬,血氣瞬間衝到了天靈蓋,他笑什麼?

「你也不怎麼樣,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她出言挑釁。

他捏她的腰,「是麼?」

也不管門外的人還在不在,他捧起她的臉,偏頭壓下,吻得很直接。

探入齒間。

趙南霜終於明白為什麼接吻可以讓時間停止,因為這短暫的親密,她的世界只剩下他,他的體溫,他的心跳,要依靠他給予的氧氣維持生機,一分鐘是一秒,十分鐘也是一秒。

「你們……沒事吧?」外面的人試探著問。

周遲譯不要臉,趙南霜還要,雙手抵在他肩上,把他推開,自己往後躲。

「沒事。」

趙南霜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周遲譯拉起衛衣的帽子罩在她頭上,她索性靠在他身上,差點把肺咳出來。

飯局結束,周海林在樓下送客。

停在外面的車一輛一輛開走,引擎聲遠去,窗戶開著,趙南霜聽到趙啟明問周時延,南霜去哪裡了,周時延說沒注意,可能是先回去了,感冒精神不好,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杯子裡的水已經涼了,周遲譯喝了一口,拿著杯子下樓,沒多久,又拿了杯溫水上來,順便把她落在樓下的手機帶上樓。

趙南霜站在窗戶旁邊,探著身子往外看。

「看什麼?想跳樓?」他調侃。

「你把你爸和你哥支走,我要回去。」

「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見人。」

趙南霜乾咳兩聲,「我得吃藥了。」

「等五分鐘,把水喝了,」周遲譯再次下樓。

這五分鐘很漫長,趙南霜喝完水後去開門,樓下安安靜靜,她輕手輕腳地跑下樓,碰到eleven的時候,食指放在唇邊示意它不要亂叫,扭頭時,毫無預兆地撞上週遲譯似笑非笑的目光,他正在挨罵,但顯然沒有把周海林的話放在心上。

走出周家,趙南霜的心臟狂跳,走著走著就跑了起來,腳步輕盈,風吹在臉上,花香撲面而來。

原來是這種感覺。

難怪有人一生都在追逐真愛。

趙南霜明天早上有課,要提前回學校,南佳等著送她。

母女倆每次都有很多話聊,但今天趙南霜有點不一樣,心情很好,總是無意識地笑,南佳觀察了一會兒,心裡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趙南霜在宿舍門外找鑰匙開門,微信有訊息,是陸止止跟她說,今天晚上不回學校。

鑰匙插進鎖孔時,趙南霜隱約聽到對面有哭聲,門虛掩著,她往裡看,是夏夢。

夏夢不常來學校,另外幾個室友去聚餐了,宿舍裡只有她一個人,她跌坐在地上,膝蓋擦破皮流血了,手機被摔得開不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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